隻是比及事情真正產生的時候,即便是悔怨也是有力的。
凝歌聽不懂這話裡的彎彎繞繞,摸了摸鼻子看著大好的好天道:“有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莫要到時候倒行逆施纔好。”
長彥錯愕的低頭,把手中的拂塵互換了一隻手才道:“主子隻是感覺皇上對於裕王未免是寵嬖過火,裕王卻一定會領皇上的情意。皇上還是要謹慎些為好。裕王在皇宮中尚且曉得意向,不能掀颳風波來。隻是如果出了這宮廷就不曉得在宮外會有甚麼樣的變故了。主子老是感覺皇上賜居裕王府邸過分孔殷了。”
真是天佑我也。
楊柳殿內一日之間主仆全無,哀聲當哭。
跪在床邊上的紫羅不敢哭,死死的搖著嘴唇忍著。隻見著背影一下一下的抽動,跟著不住的顫抖。
“如此最好。”凝歌蹙眉,回身頭也不回的分開了乾坤宮。
凝歌俄然笑了起來,笑聲由壓抑在喉嚨中的悶笑垂垂的變成猖獗的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了來,眼中絕望之情顯而易見。
頭頂有一把傘遮下來,凝歌側首看去,心中猛地一驚,來人不是預猜中的鳳於飛,卻恰是一身清冷的鳳於曳。
鳳於曳聞言微微一頓,才悄悄點了點頭。
或許她的心早就定在了那儘是流雲駿馬的草原上,如何拔都拔不出來。
鳳於曳低下頭,常常的睫毛恰好擋住眼中一閃而過的鋒利光芒,淡淡道:“皇上在府外賜了府邸,準予本王出宮居住了。娘娘竟然不曉得麼?”
她是帶著笑走的,交代了統統的心願。以是走的寧靜。
凝歌驀地升起一陣不安,俄然間著紫羅重新昂首,跪向凝歌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以後猛地就向著那紅木大床撞去。
倒是和柳妃飛肩上的流雲相得益彰。
鳳於飛等凝歌溫馨了以後才一把帶起凝歌攬在懷中,低語道:“這皇宮當中老是要麵對各種拜彆,如果你每一個都哭一次,你很快就會用乾你的淚水。”
“如許也好……如許也好……”凝歌喃喃的念著,順手摘了簪在頭上的白玉海棠攥在手裡。
鳳於飛隻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溫馨躺著的柳妃道:“長彥,厚葬了這忠仆。柳妃因為無端讒諂彆人乃至本身身故,是死不足辜。剝去妃位,廢為百姓,不得葬入皇陵。”
鳳於飛身形一僵,隻淡淡的推開了凝歌轉過身去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