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這豹子和這柺杖的仆人像了個十之八九,何況若非是曆經疆場,這柺杖一向相隨相伴,又如何會有如許的靈氣呢?
“你受傷了?”凝歌驚奇道。
鳳於曳說話的聲音有些喘,不過是和凝歌來回拉扯的工夫額頭上就見了汗。
如果鳳於飛倒向了凰九,那麼她凝歌隻要死的份。
此時正走到了正殿的迴廊下,鳳於飛甚麼都冇說隻放開了凝歌。看著凝歌倔強而又冰冷的側臉,他俄然有些悔怨。
鳳於飛眸色一斂,腳步微微一頓,微微向前傾著身子想要為凝歌遮擋些風雨。
本日如許的叛變大抵就是對她的報應吧。
鳳於曳苦笑:“如果說談的你,娘娘信不信呢?”
究竟上他是從一開端就曉得凝歌肚子裡底子就冇有孩子,隻不過是以能逃脫多都的互換前提還不獲咎西涼,也是鳳於飛樂見其成的事情。他覺得本身不過是來了個將計就計,倒是健忘了凝歌底子就不會為任何人所操縱。
鳳於飛抿唇,端動手顯出一些疏離的姿勢來,心中一忽兒驚濤駭浪,一忽兒安靜如鏡,一時之間竟然不曉得到底是甚麼樣的情感。
鳳於曳心中大驚,立馬丟了手中的柺杖,上前一把抱起凝歌的頭輕聲喚道:“娘娘?娘娘?”
凝歌半倚著鳳於飛的肩膀,狀似不經意之間問道:“皇上把凰九打入冷宮,是另有籌算吧?”
凝歌撇開首不屑的冷嗤了一聲,瞧了一眼涓滴不減停歇的大雨,道:“本日我這長歌殿出奇的熱烈,隻是天不開眼,卻不肯放晴。不然你說這時候坐在屋頂上看星星玉輪,豈不快哉?”
凝歌想了想才道:“是冇有了沉淪。”
“籌馬?”凝歌挑眉道,驀地感覺心口壓抑不住的一陣疼,而此時的凝歌隻能強忍著,用手死命的按著心房處,免得痛撥出聲。
“是你。”
他覺得凝歌之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棋子,是一件見死不救的小人的女兒,也是厥後從皇後凰九手中硬生生奪過來的棋子。
之間那烏黑的袖口上不見金線刺繡描畫的祥雲滾邊,卻隻見一大灘暗紅色的血液伸展在掌心處,刺鼻的血腥味鋪麵而來,明顯不像是造假的。
鳳於曳並冇有躲閃,迎著凝歌的視野淡淡道:“如果你死了,我會難過。”
凝歌岔開了話題,鳳於曳卻並冇有要放過凝歌的意義,跟著之前的話題緊追不捨。
她病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就連鳳於飛也終究隻是一個過客了,那麼這皇宮裡,到底另有多少她凝歌安身的餘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