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凰肆那日給絳寒用的藥是起感化了,絳寒果然是和皇後有了輕易之事。但是遵循凰九的心機和手腕,她是不會信賴賴何人的,除非是死人。
臉上的銀色麵具上濺得四周都是血汙,如此也就算了,就連那僅存的半邊俊臉上也劃滿了傷口,鮮血糊的絳寒眼睛都睜不開,隻能遙遙惶惑的站著,探手摸索著桌子的邊沿猛地坐在了椅子上。
絳寒當真的看著凝歌,天然也是冇有忽視那一滴眼淚,隻是凝歌臉上的安靜淡然倒是他看不明白的,乃至叫他微微肉痛。
凝歌回了宮就把本身關在房裡不出來,隻是到半夜了還是睡不著。
此人受傷了?
凝歌如許想著,俄然就覺到手上的針線特彆的重。
酸澀內裡又有很多的苦澀和疼。
絳寒下認識的今後躲了躲:“你不恨我?”
凝歌嘲笑:“我隻是獵奇你除了那一張冷臉會不會有其他的神采。不過既然是被人追殺,料定也不敢追進妃嬪的宮裡來,你倒是會找處所躲,為何不去你的主子那?”
絳寒大抵昏倒了疇昔,凝歌熬著夜給他措置傷口也冇有醒。
絳寒倒吸一口寒氣,展開眼睛瞪著凝歌:“公主感覺呢?”
凝歌不能驚醒喚月,又怕彆人給發明,隻好本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絳寒放在床後屏風邊上的一處小床上。
“公主……對不起……”絳寒喃喃道。
凝歌給他上了藥,翻出來一件平日裡鳳於飛穿的中衣給他簡樸的換上,又清理好儘是血汙的現場以後已經是天明,換了身衣服開門,正撞見喚月吃緊忙忙而來,道:“娘娘,不好了。”
鳳於飛即便是單身去坤寧宮,凰九也不敢等閒動他。更何況此時已經是半夜,鳳於飛該去坤寧宮也早就去過了,如何會平白聞聲刀劍相接的聲音呢?
“不要叫我公主。”凝歌當真道:“我說過,自從我出了玉瓏國來到這裡,我就不再是甚麼公主了。”
絳寒彷彿是感遭到了凝歌的目光,淡淡道:“公主是不是感覺很好笑?”
她是必然會殺了絳寒滅口的,不管絳寒之前是有多麼的衷心。
凝歌冷哼:“那你為甚麼還要來我這裡?是死了也籌辦拖上我?我上輩子是欠你的麼?被你操縱完也就算了,還要陪你去死!”凝歌一字一句說著,語氣裡模糊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絳寒渾身一震,乃至於用心於手上的剪刀的凝歌手上也跟著一晃,間隙的剪刀口就紮進了絳寒的傷口裡,連凝歌本身都要替絳寒倒吸一口寒氣,卻見絳寒好似已經麻痹到完整冇有知覺,隻是展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房梁,好久才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