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公主。”凝歌當真道:“我說過,自從我出了玉瓏國來到這裡,我就不再是甚麼公主了。”
鳳於飛即便是單身去坤寧宮,凰九也不敢等閒動他。更何況此時已經是半夜,鳳於飛該去坤寧宮也早就去過了,如何會平白聞聲刀劍相接的聲音呢?
到底會產生了甚麼事?
絳寒方纔拚勁了力量竄出去,身上的血汙弄得地板上到處都是,這一時半會擦不潔淨的,即便是她凝歌故意不想收留如許一個半死的人也說不清楚。
凝歌嘲笑:“我隻是獵奇你除了那一張冷臉會不會有其他的神采。不過既然是被人追殺,料定也不敢追進妃嬪的宮裡來,你倒是會找處所躲,為何不去你的主子那?”
凝歌給他上了藥,翻出來一件平日裡鳳於飛穿的中衣給他簡樸的換上,又清理好儘是血汙的現場以後已經是天明,換了身衣服開門,正撞見喚月吃緊忙忙而來,道:“娘娘,不好了。”
“救你、”凝歌簡短的丟了兩個字疇昔,手上的簡答哢嚓一聲剪開了絳寒身上的衣服。
絳寒渾身一生硬,在椅子上側了頭不答覆凝歌的話。
凝歌淡淡的看了本技藝上的紅線。
凝歌深呼吸了一口氣,氛圍中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氣味。她倏然展開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沉沉的夜色。好久,隻聽得院中“咚”的一聲,彷彿是有重物落地,而凝歌麵前有黑影一閃,她本能的就讓開了身子躲在了窗戶邊上,順手在頭上一抹,一把金簪就窩在手中,凝歌探手一撥,那金簪前麵的金箔就落了地,本來的金簪刹時變成了一把三菱軍刺。
“公主……對不起……”絳寒喃喃道。
“甚麼事情這麼鎮靜?”
說話之間,凝歌拿起一根繡花針不甚熟諳的紮進絳寒的肉裡,前麵連累的是素淨的紅線,那神情當真的彷彿是在繡一件嫁衣,看的絳寒又是一陣恍忽,就連那縫合傷口的疼痛都健忘了七七八八,隻沁出了一頭的盜汗,輕聲問道:“你是甚麼時候學會了這些?”
凝歌冷哼:“那你為甚麼還要來我這裡?是死了也籌辦拖上我?我上輩子是欠你的麼?被你操縱完也就算了,還要陪你去死!”凝歌一字一句說著,語氣裡模糊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憑著影象找到了喚月常用的處所,卻發明那針線籃子裡冇有其他的色彩,清一色的紅線。
如許的東西本就間隙,用了一塊金箔做成套子套上綰在鬢上就是一枚上乘的簪子,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個殺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