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眼神微閃,嘴角就勾起一抹冷下來。
他隻要一想到凝歌臉上的諷刺內心就彷彿被火灼燒一樣的疼,一隻手死死的扣著椅背,彷彿是完整忽視了身上的傷口是有多麼的疼。
“公主……對不起……”絳寒喃喃道。
隻不過本日的絳寒看起來遠冇有之前來的蕭灑,一身黑衣濕了個通透,手臂上胸口上另有大大小小十多道刀痕,弄得披風和衣服都狼狽的碎裂了,模糊暴露內裡外翻的皮肉。
說不出來絳寒此時的了局到底是該死還是可悲,但是隻要一瞥見這小我,內心就彷彿是倒了一缸子的醋,從裡到外都是酸的。
這軍刺還是凝歌前些日子無趣的時候找鐵匠做出來的,不過是跟平常錐子,倒是在三麵都留了血槽,如許的東西如果紮在身上是決然止不了血的,如非是神醫活著,那人就去等死吧。
絳寒擺了擺手道:“咳咳!絳寒被人追殺,一起到了這裡。公主如果感覺絳寒累墜,現在便能夠把絳寒丟出去。”
凝歌如許想著,俄然就覺到手上的針線特彆的重。
“救你、”凝歌簡短的丟了兩個字疇昔,手上的簡答哢嚓一聲剪開了絳寒身上的衣服。
凝歌深呼吸了一口氣,氛圍中有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氣味。她倏然展開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沉沉的夜色。好久,隻聽得院中“咚”的一聲,彷彿是有重物落地,而凝歌麵前有黑影一閃,她本能的就讓開了身子躲在了窗戶邊上,順手在頭上一抹,一把金簪就窩在手中,凝歌探手一撥,那金簪前麵的金箔就落了地,本來的金簪刹時變成了一把三菱軍刺。
絳寒苦笑:“絳寒現在和死了又有甚麼辨彆呢?”
凝歌昂首之間,卻見著絳寒已經閉上眼睛,也不曉得是暈了疇昔還是睡了疇昔。
凝歌回了宮就把本身關在房裡不出來,隻是到半夜了還是睡不著。
到底會產生了甚麼事?
這要比那隨時都會反噬的火岩蛇要好上很多了。
“你這是如何了?”凝歌蹙眉道。
她倒是想要找一個暗室來藏,何如這長歌殿向來都不屬於她,她那裡還曉得有甚麼暗室。
“不要叫我公主。”凝歌當真道:“我說過,自從我出了玉瓏國來到這裡,我就不再是甚麼公主了。”
絳寒倒吸一口寒氣,展開眼睛瞪著凝歌:“公主感覺呢?”
她是必然會殺了絳寒滅口的,不管絳寒之前是有多麼的衷心。
“你是想死嗎?”凝歌一把扳開了絳寒用力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手臂上一條占了半個手臂的傷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