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音剛落,就聽聞門“砰!”的一聲被踢開,本來就半開著的門此時來回撞擊,收回吱呀吱呀的嗟歎,鳳於飛的聲音冷冷的傳過來:“不是作對,是要置孤於死地才甘心吧?”
“你們……”不過是戔戔兩個字之間的工夫,她麵前一黑就伏在了那冰冷的石桌之上。
凰肆和鳳於曳被麵前這個突發的狀況驚了一驚,愣是在凝歌暈倒以後才反應過來。
凰肆眉眼上挑,彎出來一個無法的笑容來:“承蒙皇上天恩,微臣得以安享這歡愉的日子。”
凝歌憤恨的看著凰肆,轉而非常絕望的看向一臉茫然的鳳於曳。
鳳於飛冷眼瞧了凰肆:“明國公閒適的很,入夜了還未曾安睡。”
凰肆給凝歌細心的診脈,鳳於曳眼神幽深,一手擱在膝蓋上死死的攥著膝蓋上的布料,臉上些微有些慘白。
凰肆扶額:“這些年和你和皇兄作對,也該適可而止了。”
鳳於曳臉上的冷凝俄然掛不住,瞧著凰肆悠悠然笑了出來:“說的那長玉宮裡新晉的太醫,可不就是你麼?”
這兩人的目光兜兜轉轉就落定在了尚且躺在床上的凝歌身上,又緩慢的低下頭。
說是有古怪呢,本來這戲碼是在這裡等著了。
“倒是你。”凰肆持續道:“要謹慎為上。據我所知,這凝歌第一次闖你曳香院卻出奇被救了下來。此次不免是要引臟水往你曳香院潑。”
此人既然是要去長玉宮裡的太醫,豈不就是皇後的人。現在的凝歌隻要聽到皇後二字,渾身就不由自主的繃緊。氛圍裡流淌著一種詭異的緊繃氛圍。坐定在一邊的鳳於曳深深的看了凝歌一眼,握著酒杯的手指樞紐些微有些發白。
那滿桌子的黑血,乃至還噴濺道了鳳於曳的身上。如何看凝歌都已經是中毒以後香消玉殞的姿勢了。
“娘娘這半夜半夜,不曉得是從那邊來?”凝歌和鳳於曳都冇有開口說話,倒是一向坐在一邊的凰肆開口問道。
凝歌頓了頓:“本日皇後孃娘給長玉宮裡新指了一個太醫,何如左等右等不見人。以是回宮遲了。打攪兩位雅興,當真是嬪妾的不是。”
為甚麼這麼巧會在曳香院中毒?
鳳於曳一個箭步就到了凝歌背後,把凝歌翻轉過來就要抱回房中。凰肆低喝:“你這是瘋了!你腿上都是銀針,你這一動,那銀針如果順著經脈流淌,你是想一輩子癱瘓在床麼?”
他下認識把袖口藏了藏,果斷道:“不會。她不會這麼做。”
凰肆微微一個躊躇,端起了凝歌用過的酒杯,隻能立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