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妃此時神采飛揚,昨日裡侍寢得了恩寵看起來連精力都好了很多,看人的時候恨不能把人踩到泥巴裡去。
凰九目光在凝歌和柳妃之間一個流轉,不耐道:“去去去,去換身衣服再來發言!”
凰九冷眼掃了一眼麵前的一些人,一眼就瞧見了柳妃受理攥著碎裂的茶碗碟子,正伏在地上哭的渾身顫抖。再瞧瞧那滿地上的茶葉和水漬,麵上就更加的清冷了。
隻是凝歌卻底子就冇有工夫再去在乎戔戔一個柳妃。本也不過是哄著她玩,如許一個小角色底子就不在她眼裡。隻是那皇後現在卻不曉得是打的甚麼樣的快意算盤。
柳妃顫巍巍的站起家來,就把麵前那茶水浸漬的處所完整的展現在凰九麵前,凰九皺眉,帶著精美護甲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混鬨!你穿成如許四周走動成何體統!如果身子不幸虧本宮這裡哭甚麼,還不去看太醫去!”
柳妃害人不成,又聞聲四周竊保私語模糊有嘲笑之聲心中大不痛快,但畢竟是念著這裡是皇後的宮殿,總不能叫人亂做了好人不是?
“哎呀!”柳妃又是一陣尖叫,又聽得那手中的茶碗“砰!”的一聲碎裂在她腳下,內裡的茶水噴濺出來,撒得柳妃那藕荷色的宮裝裙角斑斑點點都是茶水。另有那兩腿中間羞於開口處,恰是被那茶水傾倒時候澆了一大片,看起來倒像是小便失禁汙了裙子。
如果此時的玉卿出了個三長兩短,她當真要此生不能安息了。
凰九俄然笑了出來:“不愧是當時太後身邊的紅人兒,果然是善解人意。對了,你現在懷了孕,這兩日本宮忙著忽視了,可請了安然脈了?”
凝歌微微一個彎身,笑道:“娘娘,臣妾並不是用心而為。是柳妃娘孃的茶碗幾乎落地,臣妾美意救起。卻不料給她的時候那碟子被柳妃損成了兩半,這才碎了茶碗。在場的姐妹們都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而柳妃手上卻還各自攥著普通的茶碗碟子,涓滴冇有推測會有如許的變故。
凰九重新把目光定格在凝歌身上:“凝妃,前兩日在慈寧宮門口柳妃確切難堪了你不錯,但是剋日畢竟是在坤寧宮,何必睚疵必報?”
“哎呀!”柳妃嚴峻的驚呼,彷彿是隻等著看好場好戲,身子更是動也未曾動過。
凰九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又重新展開,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柳妃低喝道:“哭些甚麼?還不起來講?!”
世人隻見凝歌衣帶飄飛,頭上珠串叮噹搖擺,行動正如那行雲流水普通流利,還等著看好戲的人們眼中更加的戲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