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手直接一鬆，幸虧凝歌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鳳於飛的龍袍領子，依托著他身上卸去的力道才勉強算是站穩。

“母後，刑棍斷裂如何算？”

有了凰家的庇佑，她冇法無天、率性妄為。隻為了彌補心中的哪一點空虛，隻是鳳於飛如盤石普通果斷不移、完美無缺，畢竟不肯轉頭看她一眼。

“嘶……”凝歌倒吸一口寒氣，瞪了鳳於飛一眼以後趕緊微微沉下腰身等著那砭骨的拉扯疼痛疇昔，臀部的疼痛叫她全部後背都是盜汗，但是身為21世紀奧秘構造的殺手練習營裡練習合格的殺手，比誰都清楚這一下刑棍打下去的有分寸，固然力道大了一下，倒是避開了臀部腰部的骨頭打在活肉上麵，隻是疼痛卻傷及不了筋骨。

學會殺人，學會算計，學會喜怒不形於色。

“是啊……最高興的時候。”凰九掐了一片菩提葉子，眼神有些浮泛。

凰九想起她十一歲的時候，由父親領著跟其他選秀的宮女一起進宮，秀女內裡她最出眾，因為她春秋最小，進宮另有男人伴隨。

談笑低頭：“當然記得。那是娘娘最歡愉的時候了。”凰九的手搭在那菩提樹細嫩的枝葉上麵，說來也奇特，當年凰九進宮的時候慈寧宮裡就有這麼一株菩提樹，這已經十幾年疇昔了，這菩提樹彷彿未曾見長，還是是纖瘦纖細，也不曉得是在預示著甚麼。

鳳於飛眼角餘光微微掃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凰九，微淺笑著不說話。

“嗬嗬……孤隻不過是不想愛妃死的太快罷了。”鳳於飛不曉得從那裡變出來的一把描金紙扇，微微一展開橫在胸前，臉上是如有若無的帶著一絲笑意。

這也大抵是她從這個公主的身份上麵獲得的獨一的好處了，固然也不算是甚麼好處，但是受傷好過死去。

第二十二章你為甚麼救我

“那你為何還救我？”

凰九冷不丁插聲道：“母後，傳聞凝妃琴技天下一絕，在玉瓏國時候就聞名天下，現在入宮三年，必然是要有所長進。下個月初五恰是母後的生辰，六條約壽，您向來喜好這些東西，臣妾已經請了棋書畫三技頂尖的妙手，隻是四缺一，少了天下第一琴師的掃興不免是有些絕望。不如……”

鳳於飛挑眉：“哦？”

隻是進宮的日子出乎凰九的任何一個預感。十一歲她不懂鳳於飛的冷酷，十三歲還不懂，十六歲也不懂。鳳於飛還是納妃寵幸美人，她就整日竭斯底裡的鬨騰，前朝到後院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