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月和凝歌同時尖叫了出來,隻是甚麼都已經遲了,本來還是在甜睡的孩子,因為大漢那一腳挪動了位置,堪堪向著那蛇窟裡摔去。
和毒蛇的皮有些類似……
“不要!”
凝歌心中還顧慮著那懸在蛇窟邊沿的孩子。
凝歌話音剛落,就感受那邊監審的侍衛手腕一翻,一條純玄色的長鞭就落在了喚月身邊,大漢那冰冷的聲音也緊隨而至:“皇後孃娘有旨,既然不招,那就打到招為止。喚月女人,還是動脫手為好。”
即便是信口說來的假動靜,很快也會在凰九那邊無所遁形,到時候逼急了凰九,喚月一家的處境更加的艱钜。
“喚月!叫你脫手你就脫手!你是要看著他們死嗎?”凝歌沉聲道,撇開眼睛不去看那刺青大漢手底下抽打的那幾個喚月的家人,此時他們的身上已經冇有一塊無缺的處所了,他們身在高山,迎著光可見凹凸處已經有鮮血會聚成了一個小小的坑,沉沉的發亮。
不幸那孩子連一句嗟歎都未曾有就入了蛇腹,連白骨都未曾剩下。
凝歌笑著跟喚月唇語了一句:“對不起。”說罷就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哦?”為首的大漢收了手裡的長鞭,不屑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喚月。
說著就衝著身後幾個莫不出聲的侍衛一揮手,從暗處閃出來幾個侍衛,一併跟著大漢就出水牢。
凝歌微微晃了晃身子,刹時感覺頭暈目炫,一時也不曉得究竟是因為臉上傷痕失血過量還是因為看了過分慘烈的一幕,拳頭一點一點的攥緊,統統的憤怒都衝著頭皮上衝去。
喚月麵色安閒,刹時就不見了之前的荏弱之色,隻是平安悄悄的在那絲網之上跪著,彷彿看不見上麵那些奔騰的黑蛇,也看不見那懸在蛇窟的女子,隻是拿一雙秋水剪瞳普通的眸子盯著那大漢看。
都是她,若不是她,這些人都能夠好好的活著。
那監審的侍衛是一個帶著紅頭巾的大漢,生的五大三粗的,即便是透過那層層疊疊的衣衿,也能瞥見耳後和脖頸之間有青褐色的刺青,刺青紋的不是彆的東西,可不就是凝歌腳下的黑蛇的三角蛇頭。
喚月的目光在不竭被抽打的父兄和被吊起來的凝歌之間掙紮,淚水一滴滴的滾落下來砸在深不見底的蛇窟裡,引得下方的黑蛇更加的鎮靜起來。
那刺青大漢隻是冷冷的看著,目光在燭光搖擺當中隻能窺見冰冷和鎮靜,模糊另有些對蛇的垂憐,卻唯獨冇有對那孩子的悲憫。
“娘娘,您就奉告他們鳳玉在那裡吧?算是奴婢求您了。”喚月唉聲道,頭重重的磕在麵前攔著蛇的鐵絲網上,哀思欲絕,幾乎就要昏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