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微微送了一口氣,卻因為雲殤的下一句話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雲殤挑眉,撐動手在凝歌身邊坐定,笑道:“為何要去找他?”
“甚麼?”
“走吧。”雲殤低聲道。
那丫環,另有這製衣局,大抵是她在這皇宮裡最後的回想了,也是她內心最後的一絲暖和了。
雲殤吊足了凝歌的胃口,思忖很久才道:“你隻曉得凰家手握重兵,兄妹九個一個比一個刁悍,卻不曉得凰家的後盾也非常的充沛,軍隊的糧草除了皇上供應還能夠自給自足,凰家是一個財團,這也是他聳峙不倒的啟事。因為他底子就不吝要求人,乃至還能以此威脅人。”
如果口口相傳的雲城尚且不如隱富豪凰家,那麼凰家是一個多麼無敵的存在啊。
“隻是凰家的權勢已經滲入到了深處,即便是我雲城也有凰家的影子。並且在官府的保護下,買賣蒸蒸日上,即便是雲殤想要分一杯羹也找不著前程。在雲城有十多家布莊和裁縫店,都是凰年一的產業,雲家半分也插不上手,你說可駭不成怕?”
此時,雲殤恰到好處的走過來,恰好擋在凝歌和凰肆之間,探手對凝歌做出聘請的姿式,笑道:“宮裡去的人,天然是我雲殤的上上賓,還是鄙人親身來接吧。”
“你叫甚麼?”凰肆收斂了滿心的絕望,俄然問道。
為甚麼她感覺事情彷彿越來越嚴峻了?
雲殤一雙桃花眼裡頃刻閃過一抹亮光,快得好似流星劃過天涯,不做半分逗留就消逝不見了。
凝歌不卑不亢的又給凰肆磕了個頭:“奴婢心水,是製衣局的丫環。”
“在想甚麼?”
這聲音不對,這卑躬屈膝的姿勢也不對。凝歌是決然做不出如許的姿勢的。
凰肆點了點頭,揮手道:“既然如此,段嬤嬤,你這裡的丫環本官就帶走了,這時候要前去乾坤宮覆命。”
凝歌如許想著,又感覺本身有些自戀,凝歌已經死了,這京都並冇有因為她的死有半分的沉寂,反而是一如既往的熱烈,地球也還是在轉,鳳於飛一樣的在納妃納妾,鳳於曳一樣的安然。
“那你……”凝歌欲言又止,話說了一半突然停止,隻是盯著雲殤瞧。
凝歌愣了一愣,想了好久才道:“或許他會救我,也或許,他不會。”
“甚麼意義?”凝歌開門見山道。
“唔……”雲殤摸著冇有半根鬍子的下巴沉吟了好久,俄然問凝歌道:“如果本日鄙人把你的下落奉告了隆裕王爺,你感覺你會是甚麼樣的成果?還是說現在雲殤所做的不是女人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