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對林無相說,又像是在對雲蒼說。
“多少。”劉生半眯著一雙大眼,背動手轉過了身。
凝歌驀地坐直了身子,狠命的掐了本身一把,疼的幾近要哭出來,才重新問道:“你再說一次?”
“你傷口好些了?”凝歌放開雲湛,把碟子裡最後一塊糕點毫不包涵的塞進嘴裡,看著雲湛鼓起的嘴巴和大眼彎了眉眼,轉而看向站在身邊好久的雲蒼問道。
“凰年一?”林無相迷惑道。
“我要見見流襄。”
“女人!”劉生抬高了聲音喚了一聲。
“你隻要照做,我便把流襄後顧無憂的送與你府上。”凝歌聲音清脆,擲地有聲,一字一句都胸有成竹,好似劉生的每一個反應都在她的股掌當中。
凝歌微一思忖,側首道:“是,也不是。”
為甚麼,清楚已經是死彆不見了,他是在擔憂她嗎?
凝歌正在跟懷中的雲湛搶碟子裡的糕點,玩的渾身都是殘餘,不亦樂乎,看的雲蒼滿頭黑線,一時之間竟然不曉得叫她還是悄悄等著。
凝歌點點頭,印證了林無相的迷惑:“鳳翎國的年國公。”
“兩千件?”劉生不成思議的看向凝歌,玉展固然範圍弘大,但是一鳴布莊倒是被拒之門外,冇有人曉得一個玉展雲家贏利多少,也冇有人曉得玉展上到底賣了多少東西,隻是叫劉生驚奇的是,清楚是打著玉的噱頭,卻賣出了那麼多的衣服!
他招惹的是甚麼樣的女閻王?
劉生滿頭霧水:“為何?”
要有多沉著纔不會在劉生那樣的老狐狸麵前暴露馬腳呢。
凝歌潤了潤紅唇,好久才道:“前些日子雲停止玉展,接了很多衣服的訂單下來。我要的隻是你接下這些個衣服。”
這算不算是相互惦記,算不算是牽念呢?
林無相揚眉:“人的缺點本就是拿來操縱的。做都做了,何必悔怨?”
但是他曉得,凝歌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究竟。
“何止是有仇,的確就是血海深仇。”
“兩千件。”凝歌信口道。
是甚麼都好。
凝歌點頭:“我要你快馬加鞭把接了這個票據的動靜送往京都,最好是中轉你的家主凰年一手中。”
凝歌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攏在一處,正摸到廣袖裡那溫熱的鳳血玉鐲子,內心莫名就結壯下來。
林無相對於凝歌的利落微微有些吃驚,旋即就笑了出來,隻因為瞥見了凝歌眼底的那一抹不捨。
“那我如何信賴你?”劉生逼近一步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