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香曉得凝歌身上有傷，趕緊爬過來攙扶著凝歌低聲道：“你如何過來了？有冇有事？”

她不曉得心水如何會有如許震懾民氣的眼神，也不過是淡淡的一眼，帶著壓抑禁止，又帶著些微的狠戾。這是本該在主子身上纔會有的嚴苛，倒是在想來溫軟的心水身上呈現了。

段嬤嬤心疼的看著被凝歌攥的發皺的布料一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段嬤嬤鬆了一口氣，看著凝歌和蓮香的目光也跟著溫和起來，昂揚著頭道：“既然如此，也就給你們一次機遇，後天一大早就要把衣服做好，好好的給我送到長歌殿去。”

隻不過才分開一上午的工夫，蓮香這是又肇事了麼？

凝歌正在繁忙著，俄然聞聲身先人聲鼎沸，身邊的丫環腳步倉猝的往外間跑，凝歌手中的剪刀停頓了一下，本是不肯意去湊如許的熱烈，隻是段嬤嬤的聲音在世人當中特彆出眾，聽得凝歌心中跟著一陣發麻。

凝歌垂下眸子看向空中，嘴角很有些冷酷的勾起。

“說甚麼混話……你當時冒死去柴房給我送乾糧，也未曾想本身會喪命不是？”凝歌含笑道。

凝貴妃在位的時候，不，精確的是說她在位的時候，和玉卿一處但是冇少因為衣服吃過苦頭，現在說段嬤嬤是皇後的人，倒是叫凝歌終究找到了本身的衣服老是頻繁出題目的啟事了。

蓮香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著凝歌微微抬起的嘴角。

凝歌一聽那抽泣聲，眉頭跟著微微一皺，撂了手中的剪刀就向人群中走去。

秦嬤嬤走了，凝歌和蓮香身上都臨時鬆了一股子力道。蓮香非常慚愧的看著桌子上混亂的布料，道：“對不起，都是我扳連了你。不過是多活幾日罷了，如許的布料決然是做不出衣裳來的，蓮香家裡並冇有家人，可惜你那沉痾的父親……”

凝歌給段嬤嬤重重的磕了頭，蓮香則愣在了一邊，隻曉得傻傻的盯著身邊的凝歌看，看著看著就哭了起來，嗚哭泣咽道：“嬤嬤……心水不過是在說混話……這事情本就不乾她的事。奴婢不是用心的，求嬤嬤就寬恕奴婢吧……”

凝歌非常對勁蓮香的反應，繼而一瞬不瞬的昂首看向段嬤嬤，鏗鏘道：“彥朱紫現在是新寵，到時候製衣局交不上定製的衣衫，即便嬤嬤是有皇後孃娘撐腰，也抵不住皇上的火氣。何況這衣衫確切是奴婢的失誤，並非是上頭的主子叮嚀。您還記不記得當年凝貴妃在位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