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會有誰到這裡倒黴的處所來呢？

凝歌微微向後仰著頭，想要避開鳳於飛鼻息之間的酒氣，隻是那帶著魅惑的聲音繞著她不放，就連那酒氣吹拂過來也是極好聞的。

關於鳳於飛的統統，都是完美的。

現在兩人恰如其分的呈現在這鳥不拉屎的處所，天子是來祭拜他死去的妃嬪，她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製衣局粗實丫頭，這大半夜的來這裡無能甚麼呢？

凝歌貓著身子緩慢的閃到了一棵大樹前麵，緊緊咬著紅唇不敢出聲。

凝歌渾身冰冷，頃刻生硬在原地，頭頂上多出來幾朵烏雲，大雨滂湃下來，兜頭澆了凝歌渾身滿臉。

“你是本日裡在彥朱紫門口的那丫環。”鳳於飛皺眉道，手上的力道卻涓滴冇有放鬆的意義，反而是越攥越緊，疼的凝歌倒吸一口寒氣。

鳳於飛順著凝歌的目光看向本身的襟口，不耐的探手扯了一把交疊的衣衿，邪笑道：“如何？朕的脖子上是叫你繡了花？”

鳳於飛的長衫飛揚起來，身上的殺氣一絲絲的淩厲起來，邁著四平八穩的腳步向前謹慎邁進，目光在黑暗中如火如炬，幾近能瞥見這樹林中的每一個角落。

鳳於飛已經認出來她了嗎？

誰會無趣到這堆滿骸骨和渣滓的山上來漫步呢？

恨或者是愛，反正都是交疊在內心的。

這裡明顯是有人來過，這麼晚了，除了跟蹤他的人，還會有誰呢？

這是……祭奠來了？

凝歌一愣，旋即曉得了鳳於飛的意義。看起來他是因為明天她跪在長歌殿門口等著蓮香的事情引發了曲解，竟然是覺得她就是彥朱紫的人。

而那人劈麵不是彆的東西，是一座隻要膝頭那麼高的墳頭，直直的數著一塊窄窄的墓碑。

“對不起……”那人說。

他熟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