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咧了咧嘴，“你還是找花苗族長吧。蘇荔族長身邊十步以內，必然有我們武二爺的影子。”

阿夕把半截蜈蚣遞到朱老頭麵前，氣勢洶洶地說道：“賠我！”

“嘁，我當是甚麼呢。那破玩意兒。”武二郎一臉的不屑。

阿夕這聲“阿普”叫得朱老頭渾身舒坦，他一把搶過來，誠懇不客氣地塞到嘴裡，一口下去就咬掉半邊，含含混糊說道：“另有冇有？”

“何止啊，”石剛介麵道：“他拉完屎連屁股都不擦！”

朱老頭嘿嘿笑道：“俺半年冇沐浴了。”

“是啊。她之前也有過嗎？”

臉皮真厚的不止武二郎一個，朱老頭比起武二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一進院子就鑽進廚房，不管生的熟的，撈著就是一通猛吃，讓一邊的阿夕直皺眉頭。

“甚麼牛眼，二爺這是虎目！”武二郎嚷了一聲，接著抬高聲音，“要二爺脫手冇題目，絲綢再讓二爺拿幾匹。”

“如何了？老頭，你又來欺負人家小女人了？”

程宗揚拔腳就走，祁遠在後麵喊道：“要不要帶幾小我？”

程宗揚冇好氣地說道：“我膽量有那麼肥嗎？”

程宗揚聳了聳肩，“如果真的很深，會泅水也冇體例，除非會潛水。”

“我的天龍養了好久的！”

“好啊好啊！”樂明珠鼓掌道：“記得帶點吃的！要好吃的！白夷人的魚乾最好吃了，記很多帶一點！”

兩支商隊住在一處，花苗人卻被白夷人送到彆的一處安設，臨行時將凝羽也帶了疇昔。程宗揚有些不放心，又問道：“武二呢？”

程宗揚躊躇了一下，“她衣服內裡濕的那些，是不是很滑很黏？”

“我……我……”

蘇荔帶著族人去拜訪白夷族長，武二這個外人隻好留下來，讓程宗揚逮了個正著。

“凝羽女人返來了嗎？”

“武二，曉得你為甚麼發不了財嗎？”程宗揚拍了拍武二郎的肩，“說好聽呢，你這是樸重，不好聽呢，這叫鼠目寸光。眼裡就瞥見那幾匹絲綢，短視！”

“傳聞過四大假嗎？珊瑚鐵、澄心棠、玄秘/貝、靈飛鏡——全都是坑人的。嘿嘿，這類騙小孩的東西，雲氏竟然也會上套。”

阿夕帶著哭腔道：“就是他！就是他！咬死了我養的天龍！”

“呃……”朱老頭一手叉住喉嚨。

“才半年？我還覺得你這輩子都冇洗過呢。”

蹲在門口的朱老頭揣動手過來，哈著腰道：“要不，老頭兒陪你走一趟？”說著他伸頭朝路上吐了口濃痰，引得過往的白夷女子大家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