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樹枝已經剩一點餘火，隨即燃燒。程宗揚摸黑鑽進山洞，然後回過手，拉住樂明珠柔嫩的手掌。

謝藝朝朱老頭拱了拱手，“孟浪了。”

“那好。”程宗揚把錢銖一收，“錢的事我們就談完了。上麵該交心了。老頭，你是不是有甚麼事瞞著我？”

“你幹的功德啊——朱老頭。”

樂明珠瞪著眼道：“我看就是你！”

朱老頭乾笑兩聲，俄然不放心起來。他低著頭揣摩一會兒，謹慎問道：“你聽過那些內裡，有冇有一種是如許的？”

寬廣的客堂內陳列著玄色的屏風，屏上用硃砂彩漆繪製著繁複的雲龍圖案，兩條巨龍環繞著屏風正中一塊玉璧張牙舞爪。屏風前，擺佈安排著兩隻博山爐，爐蓋上銅製的仙鶴展翅欲飛。角落裡，一盞樹狀的燈台火光搖擺。如果不是偶爾飛過的鬼火，很難想像這裡會是南荒最陰暗的地點。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讓你踢還一下。”

朱老頭一個勁兒地擺手，“不是我，不是我！”

“死鴨子還嘴硬！”程宗揚一揮手，“謝藝！給我審！”

“和尚咋了？”朱老頭梗著脖子道：“俺那是家裡窮，才剃了頭，到寺裡幹活。不丟人！”

朱老頭立即閉上嘴。

謝藝淡淡道：“人間武功雖多，真正能稱得上神功的，不過十方叢林的釋佛邏耶，太乙真宗九陽神功。彆的值得一提的，另有黑魔海的太一經。至於鳳凰寶典，嘿嘿……”

樂明珠再笨這會兒也聽懂了，頓時氣得漲紅了臉，“你胡說！”

“猜不猜！”程宗揚不耐煩地說道。

謝藝伸手一擋，一股溫和的力道將樂明珠推開。

“我說！我說！”朱老頭慘叫道：“袋子裡最後那點魚乾，是我——是我吃的……哎喲！輕點兒！阿夕女人！我是吃完才瞧見你的……”

謝藝微微一笑，“蘿蔔、黃瓜、白菜都是菜，你隻要吃過就能分出來。至於這位，工夫固然粗淺，算不上禪門神功……”

“鳳凰寶典？”謝藝暴露一絲諷刺的笑容，“徒有其名罷了。”

程宗揚點了點頭，“但我冇體例肯定。”

“我隻要一條線索，不過挺成心機。”

兩小我很默契地把她的定見忽視掉，謝藝道：“無妨說來聽聽。['小說`]”

“嘖嘖，朱老頭，”程宗揚道：“連和尚都當過，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痛死了……”

“不就是一……”朱老頭說了半截趕緊打住，謹慎道：“如果猜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