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聳了聳肩，“起碼從實際上來講是如許的。”

樂明珠俏臉微微發紅，“我又不是每天都練……潘師姊練到第一級的時候還比我大了一歲呢。”

目睹過卓雲君和藺采泉所發揮的神通之後，程宗揚一向在猜想——從掌中竄改出水、火各種異相，這是一種甚麼樣的力量？

樂明珠迷惑地說道：“這是哪個宗派？我如何冇傳聞過？他們很短長嗎？”

山嶽的體積比自在女神像還龐大數倍，如果這全部山嶽都是人類作品，程宗揚冇法想像那要動用多少人力和物力，而南荒統統的種族加起來，也一定能供應起碼的人手。如果是其彆人締造瞭如此驚人的作品，又為甚麼會挑選南荒？

程宗揚在一塊石頭上坐下，解開衣衿，感受著清冷的夜風。他望著峰下星羅棋佈的湖沼，隨口道：“你學藝有多少時候了？”

山頂叢生著各種花草，淺淺冇過雙膝。翠綠的草葉隨風偃伏，月光下，一朵不著名的藍色花盞被吹得揚起，幾片紫藍色的花瓣飄舞著，將細細的花莖拉得筆挺。俄然花蒂一輕，花瓣從枝上飛揚起來，伴跟著星光一樣微閃的花粉飄零著，從樂明珠耳邊飛過，落到崖下。

程宗揚抹去血跡，“你冇事吧。”

“我六歲入門，到現在是九年。”樂明珠扳動手指道：“十二歲的時候練成第一級的築基，客歲到第二級內視，現在已經快第三級了。”

程宗揚也是一怔，趕緊抓起阿夕的手。那蜈蚣早已經死透了，又乾又癟，隻在阿夕指尖留下一滴小小的血珠。

程宗揚道：“喂，那蜈蚣是不是真的有毒？”

“天龍是有毒的啊。但是……”阿夕攤開小手，愛莫能助地說道：“你都已經吞下去了。”

樂明珠欣喜地揚起手，接住一片花瓣。她溜出來的時候麵紗早拋到一邊，月光下，麵孔如同精美的寶石，瀰漫著發自內心的高興。

程宗揚笑著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說道：“但你聽過四大力場冇有？”

程宗揚還冇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樂明珠已經脫掉鞋子跳到水潭邊，將**的雙足浸在水中，興高采烈地叫道：“好涼！”

山頂覆蓋著一層泥土，隻要那道鼻梁有岩石暴暴露來，紅色的大要有風化的陳跡，看不出是否曾經加工過。

程宗揚正入迷間，阿夕手裡的半截蜈蚣俄然曲折過來，狠狠咬在她白嫩的指尖上。

樂明珠眸子轉了一會兒，擺手道：“這個你就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