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龍咬了阿夕……”

樂明珠白了他一眼，“當時候我還冇出世呢。”

少女髪髻上的朱狐冠模糊明滅著紅光，每次碰到鴉人的重擊，紅光便是一震。金鐵交鳴聲不住傳來，鴉人翅上的羽毛就和鐵片一樣堅毅，並且力量極大。幸虧樂明珠手中的短劍鋒銳之極，讓鴉人非常顧忌。

樂明珠剛承諾，卻又趕緊拉住程宗揚，小聲道：“我去好不好？”

“我曉得了！”樂明珠提起短劍，瞪大眼睛，“你是黑魔海送信的鴉使！”

鴉人怪笑著俄然收起雙翼向下爬升，樂明珠猝不及防，半身浸入水中，連續嗆了幾口水。接著鴉人又飛了起來，將樂明珠往地上一丟。

程宗揚回過甚，對阿夕一笑，暖和地說道：“冷不冷？”

“我受了傷。”阿夕手裡緊緊握住短刀。

鴉人抬起腳爪抓住阿夕的膝蓋，然後勾下頸子，一邊伸開鳥喙，伸出鮮紅而頎長的舌頭，朝她臉上舔去。阿夕愣愣看著他，當鴉人崛起的胸骨朝身上壓來，她手腕俄然一動，從腰側拔出短刀，用力刺在鴉人腰側。

程宗揚拽起鴉人的翅膀，扯下那隻竹筒。長及尺許的竹筒，兩端都用火漆封著，印著玄色的篆書筆墨。

“那如何辦？”

鴉人玄色的長喙伸開，恨聲道：“待我擒下你這賤人，看你還嘴硬！”

樂明珠重重跌進草叢，摔得麵前直冒金星。她掉落的位置與阿夕相隔隻要尺許，黑魔海的信使從空中飛落，鐵翅一揚，將掙紮著起家的樂明珠揮倒在地。

阿夕雙眼緊閉，身上的血跡令人觸目驚心，神情卻彷彿很安靜。

樂明珠使出師門的法器，冇想到蠻荒一個怪物也認得，不由多了幾分對勁，“不錯！我就是光亮觀堂的弟子樂明珠！妖怪！還不投降！”

她站起家，走到水潭邊跪了下來，然後捧起水，洗去臉頰上的血跡。破裂的的衣衫從她肩頭滑落，暴露花苗少女烏黑的頸肩。

“大豪傑？”自從猜想此前有人穿越到這個天下之後，程宗揚就對大豪傑這個詞特彆敏感。

“為甚麼？”程宗揚反問道。

樂明珠暴露討厭的神采，“那是世上最險惡的構造，好多好多好事都是他們幹的。徒弟說，直到二十年前，出了一名了不起的大豪傑，打敗了他們。”

鴉人的雙翼堅固如鐵，但比起樂明珠的短劍還減色了一些。又比武幾招，他翅尖又短了一截，翅上的羽毛龐雜地豎了起來，緩緩向後退去。

就在這時，一道雪亮的刀光的閃過，突如其來地劈在鴉人頸中。暗紅色鮮血扇狀噴灑出來，鴉人的頭顱彷彿俄然間落空重量，輕飄飄飛了起來，翻滾下落在水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