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去。”

一股淡淡的異香飄散過來，蘇荔本能地屏住呼吸，美目鬥然放出寒光。

“我從現在起，一個字都不說，就當你已經把我滅口了，好不好？”

“它有甚麼好的？”程宗揚隻沾過一點粉末，那感受跟喝醉了差未幾，身材輕飄飄，很和緩罷了。

紅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在帷幕內滿盈開來。隔了一處宮院，內裡的歌舞聲清楚可辨。在程宗揚的威迫下，樨夫人將本身所曉得的都說了出來。

那男人降落地嘲笑起來。樨夫人驚詫抬起眼，看到紗布上那雙生寒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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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連連點頭。

樨夫人越走越快，最後幾近飛奔起來，她循著那股異香，行動不穩地闖進寢宮。

程宗揚拿起未殘存的泥膏，皺眉道：“曉得它不是好東西，還不捨得嗎？”

媚起來。

那些玄色的膏泥，被鬼王峒稱為**彆香，撲滅後披髮的氣味能令人神智恍忽，落空認識。在屠滅敵手的村寨時，鬼王峒常常會先撲滅**彆香，再唸誦咒語，即便上千人的村寨，也被他們輕而易舉地操控。

冇有人抵擋，也冇有叫喚，那些體形詭異的蛇彝男人一個個無聲地死去。

顛末煩瑣而煩複的典禮，樨夫人終究拿起象牙製成的權杖，場中歡聲雷動，鏗鏘有力的銅鼓與婉轉的竽聲同時響起，白夷男女們載歌載舞，向新族長致敬。他們的跳舞比花苗人少了幾分原始野性，卻更加精美富麗。那些俊美的男女伴跟著鼓樂翩翩起舞，令民氣曠神怡。

一個臉上蒙著厚厚紗布的男人立在帷幕一側，低頭看著薰爐中升起的白煙。

在旁觀禮的蘇荔輕移幾步，低聲道：“身子不舒暢麼？”

“軟弱的女人。”程宗揚毫不粉飾本身的鄙夷。

樂明珠收起眼淚，然後又大聲打了個噴嚏，倉猝拿絲帕捂住鼻子，一邊擤著鼻涕，一邊囔聲囔氣地抱怨道：“都是阿夕阿誰壞丫頭……氣死我了……”

樂明珠繃住臉，兩手緊緊裹住毯子，巨大的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

對這個仙顏而又奪目的花苗族長，樨夫人仍心不足悸。免費小說當日她受鬼王峒使者的教唆，將程宗揚等人引到地宮，這位女族長卻留了下來。本身稍有異動，就被她製住，冇有涓滴還手之力。

樨夫人矜持地握住象牙權杖，身材卻在微微發顫。

樨夫人怔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主……公……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