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說不定還在內裡呢。”
這兩名歌妓普通的嬌靨如花,程宗揚隨便挑了一個。那兩名少女都是醉月樓調教過的,固然有幾分羞怯,仍乖乖退席,挨著兩人坐下。
西門慶笑道:“恭敬不如從命。”說著一口飲乾。
連程宗揚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固然偶然候顯得很欠,卻並不惹人討厭,倒有些像是當代人的作派。
那些人的屍首自有醉月樓的下人清算,蘭姑趕緊叮嚀小婢提來酒壺,西門慶一揮手,“換大觥來!”
西門慶把手邊的巨觥一推,逸興遄飛地說道:“就以這一觥酒為注!”
“單名一個慶字。五原城赫赫馳名的西門大官人,”程宗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大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
“賭甚麼?”
這間雅閣除了程宗揚、凝羽、蘭姑和幾名小婢再無彆人,誰也不曉得他如何鑽到了桌子上麵。
程宗揚奇道:“你不會是一向在內裡躲著的吧?”
公然找到一顆殷紅的小痣。西門慶撫掌大笑,“如何?”
在西門慶的指導下,程宗揚才重視到清兒下唇內側,有一粒不起眼的小痣。
程宗揚獵奇地說道:“另有如許的技藝?”
“不知西門兄從那裡學來的神技?”
程宗揚痛快地說道:“西門兄好眼力,是我輸了。”
“莫叫莫叫!”桌下帷幕一動,探出一張俊雅的麵孔。西門大官人神采青白地擺佈看了看,然後賠笑道:“兄台切莫大聲。”
西門慶立即收回腳步,朝程宗揚揖手道:“兄台貴姓?”
程宗揚拿起巨觥,一口氣喝完。清兒的小痣生得如此隱蔽,連她本身也一定曉得。如果說是西門慶事前看過,這小妓也不該還是處子。看來這傢夥確切有兩把刷子。
“程。程宗揚。”
那咳嗽聲隻響了兩下,便又悄無聲氣。
西門慶翻開荷包,給兩女一人賞了一把銀銖,這下程宗揚才見地了西門慶的本領,他那雙桃花眼一拋,幾句知心的軟話一說,連誇帶哄,逗得清兒羞喜難禁。
“喂,”程宗揚提示他,“內裡但是死了一堆人呢,都是你的替死鬼。”
程宗揚笑道:“今晚西門兄纔是客人,小弟敬西門兄一杯。”
這會兒武二郎已經走遠,西門慶安閒起來,先咳了兩聲,然後笑道:“小生正在樓上宴客,不料碰上惡客,隻好暫避一時。事急從權,還望兄台恕罪。”說著作了個長揖,直起腰又朝蘭姑和那那幾名小婢端倪傳情,那雙桃花眼像會說話一樣勾人,頓時惹得幾個小婢羞紅了臉,也忘了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