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鬆了口氣，還好還好，當日武鬆大展神威，血濺鴛鴦樓，還好這裡是醉月樓。

程宗揚惴惴不安地想，阿誰不利鬼不會就是我吧？

程宗揚與凝羽麵麵相覷，過了會兒，凝羽咬著牙低聲道：“他不是承諾過你了嗎！”

這句話一出，武二郎立即尋到目標。“呼”的一聲，一道長大的身影帶著勁風撲到樓上。

程宗揚自言自語地歎道：“難怪潘弓足會跟了他。”

一群女子笑得更短長了，蘭姑怕他著惱，屏著笑道：“大官人需求甚麼，固然叮嚀，一會兒奴家再叫兩個女人疇昔服侍。”

蘭姑略一錯愕，然後笑著在他額上一點，“當然是醉月樓了。”

瞬息間勁風交擊聲異化著虎嘯，暴風暴雨般響起，震得樓閣不住響動。

“潘弓足不是武大郎的老婆嗎？”

西門點頭感喟，“實在你們都不體味我的內心，不曉得我是甚麼樣的人。”

蘭姑又是肉痛又是惶恐，一張玉臉驚得烏黑，四周的婢女緊靠著牆壁，一個個花容失容。凝羽緊握刀柄，身材微微前傾，彷彿繃緊的弓弦，美目寒光四射。

程宗揚喉結勉強動了一下，“西門大官人在甚麼處所宴客？”

蘭姑道：“那武二是個惡棍，傳聞犯結案子被官府緝捕。那幾日西門大官人嚇得門都不敢出，恐怕被他尋到。”

四周人再繃不住，頓時彎了腰，笑得花枝招展。一片鶯聲笑語間，西門大官人一臉無辜地說道：“小生說得有錯嗎？”

“呯”的一聲，剛放好的椅子被程宗揚撞倒。

“他是不是單名一個慶字？”

西門那雙桃花眼又瞟了過來，柔聲對凝羽道：“你若在白夫人那邊作得不高興，小生就向白夫人討你過來，好不好？”

“停！”程宗揚謹慎問道：“冇搞錯吧？武大郎打傷了西門慶？”如何不說武二郎強姦了潘弓足呢？

可西門大官人不但做了，另有臉解釋，“這繡花鞋模樣不錯，小生好不輕易求她脫了來，好給我家幾個女人作鞋樣。”

樓上侍酒的女子一麵驚叫，一麵哭泣，釵脫髪亂地紛繁跑下來。然後一聲巨響，一名保護打扮的男人貫窗而出，在半空中噴出一團血霧，“篷”的落在水池中。緊接著精彩的軒窗一扇扇被勁風擊碎，從樓上飛落下來。

蘭姑趕緊承諾了。《免費》

樓上一個陰惻惻的聲聲響起，“是哪個吃了熊心豹膽，敢找西門大官人的費事？”

這下連凝羽都暴露奇特的神采，不曉得他如何會如此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