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乾脆躺倒,大吼一聲,你踩死我吧!
馬背上的虯髯大漢麵沉如水,他側身一擲,短矛毒蛇般從那名軍人背後狠狠刺入,將他刺死馬下,然後從腰間拔出長劍。
蹄鐵擦著程宗揚的臉頰重重踏進草地,馬背上的騎手站在鐙上,雙手扯緊的韁繩,嚼鐵深深勒入馬口,幾近勒出血來。
這是師帥的叮嚀!那大漢一扯韁繩,將馬首拉得偏到一邊,然後舉起短矛,在馬臀上用力一刺。
繃的一聲,鋒利的弩矢閃電般飛出,從他細弱的手臂穿過。
跟從在古格爾身邊的都是部族中最馳名的懦夫,他們吼怒上前,將殘剩的三名馬隊儘數格殺,而地上的獸蠻人屍身,也多了兩具。
那名年青的馬隊拔出佩劍,雙腿一夾馬腹,正要搶先奔出,卻被中間的大漢一把拉住韁繩。
這美滿是戰術共同的上風,如果單對單,一名獸蠻軍人打完這五名馬隊另有剩的。但五名馬隊共同默契,兩人戍守,三人打擊,一舉將那名獸蠻軍人刺倒在地。
他長得……很俏。雙眉長長伸出,在潔白的臉頰上,彷彿翱翔的燕翅,眼睛明麗之極,抿緊的嘴唇嫣紅動聽。很美,很冷傲--如果她是女人,必然是個很美的女人。如果是男人,那麼必然是個很不幸的男人。
前麵兩名馬隊同時舉起短矛,交叉架住斧柄。鐺的一聲,龐大的打擊力使兩人肩膀一沉,身下的座騎也被震得退了半步。
他們臉膛大多被驕陽曬得黑紅,眼神卻像剛淬過火的刀刃般,鋒利非常。在這些鐵打的男人中,有一張麵孔出奇的白淨,看來較其他火伴年青,手背上覆蓋著軟甲,手中提著一具弩機,與火伴一樣,除了一柄便於馬背擊刺的長劍,再冇有照顧任何重兵器,但給程宗揚的感受卻與其彆人完整分歧。那名年青騎手冷冰冰看了程宗揚一眼,然後抬開端,望向他背後的山丘。
山丘上的獸蠻軍人有十餘人之多,此中一個身高幾近有程宗揚的兩倍,恰是阿誰毀掉本身獸頜的項鍊半獸人首級。一名軍人彎下腰,從段強頸中拔出長箭,然後搭在弓上,血淋淋的箭矢對準山丘下的馬隊。
這五名馬隊共同的諳練之極,短矛方纔架住斧柄,前麵三名馬隊座騎同時往前衝出半步,藉著馬力,從兩側將短矛狠狠刺進那名獸蠻軍人肋下。
這些刀頭舔血的男人已經見慣了滅亡,存亡關頭更不容用心,而獸蠻人明顯更倚仗本身的勇悍,各自為戰,並冇有調劑速率一起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