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入額，精確地堵截了馬匹的大腦神經。那匹健馬龐大的身材在河中晃了一下，然後漸漸朝一邊倒去。雲蒼峰當即拔出短刀，堵截係在鞍側的繩結。繩結方纔斷開，馬身就帶著負重倒在河裡，擦著程宗揚的身材朝下流漂去。

易彪露齒一笑，“差點兒扳連了大哥。”

程宗揚先對黑珍珠喝了一聲，“閉嘴！”然後去扯中間馬匹的韁繩。麵前刀尖一閃，一把短刀驀地飛來，筆挺刺入馬匹後額。

過河途徑並不寬，兩邊人馬緊緊挨在一起。雲蒼峰和程宗揚走在一處，後麵是武二郎和那名中年男人。

程宗揚緊緊拽著黑珍珠的韁繩，恐怕本身的愛騎不謹慎被絆到。幸虧那一刀來得及時，馬嘶聲冇有傳開。被蒙著雙眼的馬匹騷動半晌，垂垂溫馨下來。

雲蒼峰眯起眼看了看，“是人。”

陰霾的天涯星月全無，冇有一絲光芒，走到河水中心仍看不到劈麵的河岸。吳戰威越來越心驚，這河底儘是大大小小的亂石，過河的途徑也不是直的，如果白日還能辯白方位，這會兒除了麵前幾尺的水麵，甚麼都看不到，如果走錯了途徑，如許拖拖遝拉兩隊人馬，就是想拐也拐不返來。

“利潤很高吧？”

俄然遠處亮起一團火光，接著又是一團。三堆火光在劈麵熊熊燃燒，映出河岸的表麵。俄然呈現的火光刺痛了世人的眼睛，這時世人才驚覺本身真的走錯了方向，往下流偏出十幾丈。本來已經靠近的河岸，在黑暗中卻越偏越遠，再走下去隻怕永久靠不了岸。

這時程宗揚才發明，身後的武二郎可謂定海神針，他走在步隊中間，一小我牽了一匹馬和兩端走騾，卻像走在高山上一樣輕鬆自如，讓人思疑就算單靠他一小我，也能把這整支步隊連人帶馬十足拉過河。

程宗揚笑道：“雲執事也幫襯過醉月樓？老哥有冇有中意的？等回到五原，小弟給老哥挑幾個好的。”

火光中映出一個曼妙的身形。步隊裡有人驚叫道：“峭魅！”

河水越來越深，開初齊腰深的河水漸漸冇到胸口，腳下的石頭也彷彿越來越低，每一步都要緊緊抓住馬鞍，摸索幾次，才氣放下。那些馬匹和走騾都被矇住眼睛，固然看不到湍急的水流，但越來越深的河水，還是讓它們錯愕起來。

雲蒼峰嗆了一口，然後哈哈大笑，“甚是，甚是！此言甚是！”

程宗揚道：“年青有甚麼大不了的？哪個白叟冇豐年青過，可哪個年青人敢說本身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