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夕白白的小手一指,隻見他那頭瘦驢屁股上趴著一隻張牙舞爪的蠍子。驢子彷彿感覺有些癢,不滿地搖了搖尾巴,那蠍子遭到進犯,立即舉起尾鉤,狠狠釘進驢臀。
接下來連續幾日,世人都在朱老頭帶領下跋山渡水。《免費》這一起都是冇有人跡的荒漠,即便雲蒼峰如許的老江湖也冇走過。除了前幾天阿誰掛著四凶煞的村莊,再冇有碰到半個生人。
易彪久久跪在岸邊,最後他重重磕了個頭,站起來抹了把臉上的水跡,頭也不回地朝岸上走去。
程宗揚咬牙道:“死老頭,曉得有山洪,還帶我們走山澗!”
白湖商館剩下的人已經未幾,但一半都是走過南荒的,行動也不慢,祁遠、吳戰威、小魏彆離拽著一名仆從爬上了河岸,又拽住騾馬的韁繩往岸上扯。雲氏商會的軍士固然練習有素,卻冇經曆過山洪,突遇變故,他們都風俗性地望向易虎,等候首級的號令,行動反而落在了世人之後。
很久,易彪不再掙紮,他跪在水邊,虎目緊緊盯著大水。那名被易虎捨命救上來的軍士渾身都濕透了,在岸上身材顫栗。
“他是我哥。”易彪的聲音像破了的風箱一樣沙啞。
山洪捲來,易虎沉腰坐馬,腳下使出千斤墜,釘子一樣緊緊釘在土中,挺身硬生生捱了洪峰一擊,腳下冇有挪動分毫。
朱老頭涎著臉道:“丫頭可彆胡說。要不是我,你們能找到路嗎?再說了,我白叟家說話的時候,有你插嘴的份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