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宗揚笑咪咪道:“二爺這是給花苗當上門半子了?往後不籌算跟我們一起走了吧?”
“不給!”
凝羽無由地感到一陣惡寒,整條脊骨都彷彿浸在冰冷的水中,忍不住嬌軀顫栗。
趕來策應的花苗男人一笑,暴露一口烏黑的牙齒,“山神庇佑,我們打了一頭野豬,已經燒幸虧等你們。”
武二郎一把捂住程宗揚的嘴,緩慢地朝四周看了一眼,抬高聲音說道:“彆說!”
程宗揚道:“雲老哥,景象有些不對啊。”
這廝在商隊裡屬於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主,和花苗人在一起立馬換了副嘴臉,殷勤得令人齒冷。程宗揚諷刺道:“二爺,勤奮啊。”
林中的空位上生起一堆篝火,上麵架著一頭比牛犢還大的野豬。武二郎赤膊立在火邊,正拎著刀,兩眼緊盯著火侯,將烤透的豬肉一片片切下來,挑在蕨葉上。
“急用個屁啊!這荒郊田野,你拿銀銖往哪兒花?”
程宗揚鬆了口氣,“你看你,還說能撐得住呢,差點就摔下來了。”
程宗揚防備地說道:“做甚麼?”
朱老頭“哼哼”兩聲,“說就說!俺走南闖北幾十年,怕過甚麼!”說著他俄然兩手抱住肚子,慘叫一聲,“哎喲……我的親孃哎……”
武二郎一把搶過銀銖,手一揮,把程宗揚扔了出去。幸虧程宗揚現在技藝比當初來的時候敏捷了很多,落地晃了兩步,總算冇有當場出醜。
吳戰威砍開一片龐大的蕨葉,笑道:“你不會是夢到姓葉的老太婆了吧。”
武二這廝看起來生猛,心機可夠活的。看到花苗人對絲綢的愛好,這廝就動了心,從程宗揚手裡敲了匹上好的絲綢,來奉迎蘇荔。蘇荔公然愛不釋手,地處荒郊,無處裁剪,她直接拿整匹絲綢作了衣物,大風雅方就穿了出來。絲綢本身柔嫩光滑,即冇有繫帶又冇有釦眼,底子冇法牢固。武二好人做到底,把本身獨一一枚銀銖拿出來,送給蘇荔作鈕釦。但銀銖隻要一枚,這會兒隻繫了絲綢上麵一角,上麵還冇有係。也就是說,蘇荔絲綢上麵的身子都是光著的。這也難怪,對於發展在南荒的蠻夷來講,多數還冇有內褲的觀點。
程宗揚忍笑摸出一枚銀銖,低聲道:“武二,這釦子不會是你幫她係的吧?手可夠巧的。”
“如何了?”程宗揚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凝羽。
正說著,一個女子從林中出來。她身材頎長,細腰豐/臀,鳳目紅唇,麵貌比鬢側的鮮花還要素淨。她披著一條極新的絲綢,整匹緞子冇有裁剪,綢端從肩頭繞過,然後從背後橫纏,裹住矗立的酥胸。再從腋下折了一彎,斜著從白滑的腰肢掠過,束在腰間。綢尾低垂掩在她苗條的小腿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