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捧著酒菜上來,放在案上。
蕭遙逸嘻笑幾句,然後道:我和程兄另有幾句話要說,你先去備上好酒,整治幾樣精美的小菜,一會兒奉上來,讓我和程兄把酒言歡。
程宗揚冇有答是,也冇有答否,而是笑著反問道:蕭兄如何看出來的?
程宗揚趕緊道:這可不敢當。能在南荒找到小紫,都是謝藝的功績,跟我冇甚麼乾係。
芝娘鄙人麵嬌滴滴應了一聲,小侯爺,酒菜來了。
程宗揚抹了抹眼睛,漂亮地說道:這一起確切是千辛萬苦--不過都是疇昔的事,就不消再提了。
建康把椅子稱為胡床,用的人還很少。畫舫裡臨窗擺著兩張小幾,坐具是錦邊茵麵的象牙席。蕭遙逸隨便地坐在茵席上,從袖中取出一柄灑金摺扇,悄悄扇著,意態安閒,舉止蕭灑。
藝哥分開星月湖的時候,罵我們光榮,讓嶽帥的子裔飄零四方,對不起嶽帥,罵的一點都冇錯。可王哲執意不給,我們也冇體例。韋太後生的又不知下落--我們也不是甚麼都冇乾,我和五哥還去找過韋太後,可一問她就哭,我們總不好對嶽帥的女人動刑吧。最後這個……
蕭遙逸笑道:兩日不見,芝娘又水靈了。這是我的老友程公子,傳聞你舟上的美人冠絕秦淮,特地前來拜訪。
蕭遙逸神采黯然,藝哥好幾年都冇有回過星月湖了,我們都曉得他在做甚麼,可誰都冇有幫他……他揉了揉眼睛,勉強笑道:那位女人身上,有嶽帥的影子。藝哥到南荒,是去找她的吧?
嶽帥決定的事,哪兒有她說話的份。不過嶽帥那段日子,有一半時候都在宮裡住。直到韋太後肚子大了,才搬出來。
可不是嘛!蕭遙逸眼圈一紅,委曲地說:等我刺完,那幫傢夥都哈哈大笑。本來他們傳聞我是個公子哥,用心擺出步地來嚇我。他們身上的刺青滿是假的,都是拿墨寫上去的。阿誰大瘦子是侯玄,神采陰沉的男人是斯明信,他劃那一刀也是假的,弄的是雞血。成果八小我裡,就我有刺青。
我在中間大氣也不敢出,不謹慎放了個屁,被個大瘦子狠瞪一眼,差點嚇得我尿褲子。厥後一個粗暴的男人過來,問我是不是蕭遙逸,我說是,他說他叫孟非卿,是這群人的老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