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逸帶來的畢竟是烈酒,固然兩人酒量都不小,半甕下肚也有些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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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樹後庭花。是客報酬奴家寫的詞。麗娘媚眼如絲地說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
蕭遙逸不平氣地說道:你們在說甚麼呢?又想合起來蒙我啊?
蕭遙逸無法地拿起酒碗,一口氣灌了兩碗,麗娘端倪含春地程宗揚耳邊說了幾句,然後捧起扔在艙中的古琴。那美妓略一打量,不由訝道:好琴!
乖女兒。阿誰沙啞的聲聲響起,卓雲君像被毒蛇的汁液噴到一樣渾身一抖,聽著那婦人說:既然入了我門裡,娘就要好好教你端方……
不信你看芸娘,她的後庭是不是被人用過?
小紫扮出憤怒的口氣,惡狠狠道:又不是未用過的處女!做甚麼還要媽媽教嗎?
程宗揚笑道:我猜這兩個美人兒不但玩過兩女一男,還玩過兩男一女之類的花腔。
卓雲君忍痛分開雙腿,滿眼驚駭地看著那根門閂。接著下體一緊,隔著衣物被堅固的門閂頂住。
瞧你要死不活的輕賤模樣!給老孃笑一個!
她一邊挑弄琴絃,一邊媚聲唱道: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公子……麗娘回過甚,媚聲道:奴家的後庭花美麼……
卓雲君這才認出案上供的畫像,本來是青樓行的祖師管仲。四十年前,她曾在龍池的元極殿拜過曆代祖師,進入太乙真宗門內。四十年後,本身卻在一間路邊的土娼窠裡,向一幅粗紙繪製的管仲像膜拜,作了一名靠賣身度日的娼婦。
那美妓用衣衫抹淨手指,將古琴擺在船尾,然後雙膝跪地,俯下身,悄悄撥了幾下琴絃,曼聲清歌道: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
小舟在水上隨風搖擺,此時夜色已深,浩渺的湖麵空無一人,隻要天涯一輪明月清輝萬裡。
卓雲君又驚又痛,雙手掩住頭,要求道:媽媽!饒了女兒吧……
蕭遙逸笑道:這婆媳倆後庭嬌花並蒂雙開,也是妙事。麗娘,你剛纔唱的曲子是甚麼?
卓雲君不曉得本身內心是甚麼滋味,她隻曉得身上的痛苦是實在的。那劇痛足以讓精鋼硬化,堅冰融為春水。
程宗揚渾身暢快,把麗娘抱在懷中,聽她唱畫舫花船間的淫詞豔曲,蕭遙逸唇角挑起,笑道:好一對恩愛的婆媳——說著他手臂一伸,從那堆衣物下拔出龍牙錐,回擊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