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逸看似荒唐,心機卻七巧小巧,他一眼瞧出程宗揚迷惑,說道:嶽帥軍中都是短髮,以長不盈指為準。這些兄弟都風俗了,蓄髮反而感覺費事。
程宗揚長歎一聲,狼多肉少啊。
那就好。程宗揚道:我隻是客氣一下。這麼好的墨鏡,我纔不捨得送人呢。
蕭遙逸戀戀不捨地收起龍牙錐,在車板上敲了敲。車伕揚起手腕,鞭子在空中一抖,啪的一聲脆響,兩匹馬立即同時起步。
蕭遙逸看了他半晌,然後拿扇子指著他歎道:我這會兒才明白,本來你把那些下人都當作兄弟。也就是我蕭遙逸在星月湖混過,才曉得程兄這份情意,換成張飯桶石飯桶他們,還不把後槽牙笑掉。
程宗揚頓起知音之感,他對蓄髮也是一肚子的不樂意,但連祁遠、吳戰威這些粗漢都蓄髮,怕本身顯得過分另類,纔不得不留起來。在南荒熱的那幾天,程宗揚不時後悔,恨不得本身是天生的禿頂纔好。
蕭遙逸愣了半晌,最後寂然道:你贏了。你說我蕭遙逸如何就瞎了我這雙狗眼,冇看出來程兄你是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