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是一怔，又是一個蛇彝人的村寨被屠？程宗揚記得祁遠說過，蛇彝人是南荒大族，在盤江南北有很多村寨。莫非鬼王峒與蛇彝人結了怨，要將南荒統統的蛇彝人連根拔起？

“鬼王峒的人有多少？”

這時大局已定，程宗揚扶起凝羽，問道：“傷在那裡？重不重？”

俄然一名鬼王峒軍人伸開大口，咬住那名受傷火伴的脖頸。他尖長的牙齒穿透火伴的皮膚，大口大口吸食著火伴的血液，寬廣的胸膛收縮起來，胸口緊繃的獸皮裂開，暴露胸前一個血紅的圖案。刻在皮膚上的圓形四周環抱著一串符咒，中間倒置的三角形由三條弧線構成，彷彿一個大笑的鬼臉。

剩下已經未幾的鬼王峒軍人喉中收回降落的呼嘯聲，他們現身後一向冇有開口，隻是像惡魔一樣沉默地殛斃著。這時一發作聲音，程宗揚才發明他們的舌頭比凡人短了一截，隻能收回一些單調的音節。

凝羽急道：“彆讓他走了！”

“鬼王峒的人不是走了嗎？如何趕上的？”

程宗揚抹去凝羽臉上一滴藐小的血跡，低聲道：“早上起霧我還抱怨，早曉得就該好好感謝這場大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