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愣住,昂首望著他,問:“那道長是甚麼意義?”
朱粲聽了愈發胡塗,“小人癡頑,還請道長明示。”
“小人情願跟隨道長擺佈,畢生奉養道長!”
羽士等他看了一會兒,然後道:“這是我臨時的寓所,你這幾天就住在這裡吧。”
崔道遠製止了他,“好了,不消切了。”
朱粲仍然跪著不起,道:“小人另有一事想請道長成全!”
朱粲剛纔也隻是說說,冇想到崔道遠還當真了,要他切掉手指,實在把他嚇了一跳。他躊躇了一會兒,想著現在隻能依托這個羽士了,切個手指算得了甚麼?他本來就是個不要命的人,甚麼事情都敢做,因而道:“隻如果道長要小人做的,小人拚了命也要做!”說罷就抓起那把匕首,跪到椅子中間,把左手攤在上麵,問崔道遠:“道長要小人哪根手指?”
“明天你也累了,先去歇息吧,明早到這裡來,我有事情要你做,你若幫我做成了,我定會助你一臂之力,此後豈止繁華繁華,稱王稱帝,都不在話下!”
朱粲把頭埋到地上,語氣果斷隧道:“道長存候心,小人毫不是忘恩負義之徒,道長救了小人的命,小人情願為道長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哪怕是死都情願!”
崔道遠笑道:“一間破廟,有甚麼好住的?”
崔道遠道:“現在我還不能奉告你,我得先磨練你對我的忠心。”
話剛說話,隻見地上一亮,朱粲嚇了一跳:他前麵俄然呈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朱粲起家,在羽士前麵跪下,給他磕了幾個頭,道:“本日若非道長憐憫相救,小人恐怕早就餓死在路上,做了孤魂野鬼了,道長拯救之恩,小人永久不忘!”
朱粲轉過甚,神采固然慘白,但卻多了多少果斷,道:“道長,你看這個能夠嗎,如果不可,我還能切一個!”說著又籌辦去切本身的中指。
至於崔道遠有甚麼事要交代朱粲去做,且聽下回分化。
朱粲正吃著,這時身後俄然傳來一個聲音:“你叫甚麼名字?”
因而攥緊著匕首,先對準了大拇指。他的手抖個不斷,手內心滿是汗,心跳也達到了極速,嚴峻得都快衝出胸口了。真的要切下去,並不是那麼輕易,不過想著崔道遠正在中間看著,隻能一咬牙,用匕首對著大拇指用力切了下去,剛切下去,就一陣鑽心的疼,朱粲緊咬牙關,不出一聲。他的手指骨骼細弱,想要一下子堵截並不太輕易,朱粲隻好忍著劇痛用力往下切,最後隻聽“嗒”的一聲,大拇指切掉了,鮮血像泉水一樣汩汩地冒出來。朱粲神采慘白,因為忍耐著劇痛,五官都擠到了一起,汗水直冒,但是他仍然強行忍住,不出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