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章道:“不礙事的,就是有些累了,歇息幾日就好了。”
吳媽也是識得幾個字的人,道:“我平時也重視看了,初時,小少爺還看些《左轉》、《史記》、《論語》之類的,那些書對老身來講的確就像天書,彆說看得懂了,很多字都認不出來。就見他一頁一頁地翻,也不知能不能看懂,不過看他那模樣兒倒是挺當真的,我也不敢打攪他,就在中間看著他。這段時候,小少爺在看甚麼《老子》、《莊子》之類的書。”
吳媽跟在前麵,嘴裡嘮叨不休:“是啊,怪嚇人的呢,都不曉得她是從哪個門出去的,這宅子裡一個仆人都冇有,生人出去都不曉得。”
第二日,柳元章忙完公事,就向後院書房走去,剛走到門邊,就聽柳毅在呀呀地叫。柳元章故意,冇有頓時出來,而是站在門邊看著。
柳元章點了點頭,想著本身的孩子從小的表示就異於凡人,也不曉得是應當歡樂還是擔憂,說不定真是個下凡的文曲星,今後成為經邦緯國的飽學之士也未可知。想到這裡,柳元章就問吳媽:“毅兒常日裡都看些甚麼書?”
過了兩日,柳元章見氣候晴好,就帶著張春,留下張興在府裡看管,兩人騎著馬向郊區走去。一起上風景如畫不提,至於碰到甚麼事情,且聽下回分化。
吳媽見柳毅整天也不玩,也不鬨,淨往柳元章的書房跑,道:“小少爺真是和其他孩子不一樣呢,彆的孩子這個年齡的時候都是整天玩耍,小少爺卻每天跑到老爺的書房去看謄寫字,若不是我在中間親眼看著,如何會信賴一個三歲的孩子無師自通,就能看謄寫字了!”
黑婆婆嘖嘖了幾聲,道:“這是急著趕我走嗎,我來看看這個孩子都不可嗎?”
柳元章自從得了傷寒病,身材就一向不見好轉,又夢見亡妻林玉華,心中倍加思念,更顯蕉萃,再加上張春帶回的關於北方目前情勢的動靜,整日愁眉舒展,憂思重重。張春張興見了,也不由擔憂起來,問他,他也不說,隻推是身子不舒暢。
隻見柳毅坐在書桌上,正對著一本書“呀呀”地叫,兩隻小手像小鳥的翅膀一樣撲騰撲騰地拍著,彷彿想要飛起來。吳媽在一旁坐著納鞋底,見柳毅在那兒亂叫亂動,本身倒是玩得挺高興的,就抬開端來逗他:“小少爺,你這是想變成鳥兒飛到天空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