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水坑打了個眼色，留下了一個倨傲的背影，抬手將扶搖山莊的門封上，大步往裡走去。

程潛消逝了好幾天賦返來，嚴爭鳴抓耳撓腮地想曉得他去了甚麼處所，誰知在內府中等了半晌，就等來了這麼一句冷冰冰的叮嚀，周遭心魔見縫插針地向他集合過來，化作百種程潛的模樣，全被嚴爭鳴的元神劈開了。

不知過了幾天，在內府中演練鵬程萬裡的元神行動越來越快，跟著程潛情意而動的元神俄然變成了他少年模樣。

吳長天將不情不肯的遊梁推到身後，賠笑道：“恰是，此人眼下已經有萬魔之宗的趨勢，一乾藏頭露尾的魔頭全都供他差遣，如果我道中人再不能連合一心，恐怕人間將有大劫，那便……”

李筠眉宇間憂色更甚，說道：“修行甚麼的倒是其次，隻是我擔憂……萬一事與願違，師兄他出點甚麼事，小潛會不會……”

水坑樂顛顛地接著說道：“你說我多去找他談天會不會……咦，小師兄，你如何了？”

不過轉眼，程潛已經從樹梢上飄了下來，驀地便到了那劍修麵前，隨即，一股冰天雪地的寒意四下滿盈開來，他舉手投足，無不肅殺，四週一乾修士不由自主地退開了一大步。

程潛手中霜刃“嘎啦”一聲脆響翻轉過來：“想脫手？那我程或人倒是情願作陪一二。”

竹林中小清安居裡附庸風雅用的花藤草木一刹時全數調零枯萎。

一口氣說完，程潛彷彿完成了甚麼大任務一樣，趕緊定了定神，將木劍放在膝頭，盤坐入定。

年青劍修隨之將目光轉疇昔，隻見不遠處一棵大樹樹梢上正站著一小我。

程潛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誰是你道友？”

程潛的目光比劍光還冷上三分：“帶著你的狗滾，敢踏入此線者，就等著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程或人”三個字似成心似偶然地說出，吳長天已經曉得他是誰了，趕緊喝住火伴：“遊梁，退下。”

程潛的腳步驀地一頓。

隨後是“事與願違”、“盛極而衰”――青龍島上受儘欺辱的五年，深埋地下的銅錢，那魔龍隔著萬丈高空與他對視的一眼，身故魂消的顧岩雪，與草木共朽的童如……

程潛眼皮也不抬地嘲笑道：“你們堵住我家門口，還問我是甚麼人？”

一名年長些的修士在叫門，說話非常文縐縐的，擺完究竟講事理，說完整國說百姓，山莊守門的約莫是水坑，門口的石匾上閃動著彤鶴特有的三昧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