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_第38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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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爭鳴上完藥,看著少年更加勁瘦的腰線,內心忍不住想道:“掌門印掛在我脖子上,就算冇有我,另有李筠――連韓淵都比你年紀大,你就和水坑一樣,每天甚麼都不想,甚麼都不懂不好麼?為甚麼凡事逞強成如許?你將師兄們都置於何地?”

除此以外,程潛身上另有很多深深淺淺的傷疤,有些色彩較深,有些已經淺得將近褪下去了――固然引氣入體不代表能辟穀超脫,但入了氣門以後,伐骨洗髓,身上並不像凡人那樣輕易便生汙垢,傷口也幾近不會留疤,除非還冇來得及好利索。

如許一來,比及真正開端像彆人一樣遵循古法凝練真元的時候,不說一日千裡,起碼進境彆彆人快很多,連瓶頸也來得相對陡峭很多。

嚴爭鳴低頭一看,發明這小混蛋的眼睛都合上了,程潛微微側著臉,眼睫還時而微微顫抖一下,眼下有一圈淺淡的青黑,連一點冇來得及褪下的稚氣都被那股怠倦遮疇昔了。

他並冇有感覺好過一點。

“儘量快去快回,”嚴爭鳴道,“先回扶搖山,再去家裡,看看山上有冇有甚麼用度短了,儘管從我份例裡拿。”

嚴爭鳴內心非常不是滋味,心道:“我都冇有――辛辛苦苦地將這小白眼狼養這麼大,連個叫子都冇給我削過,嘔心瀝血做了個傀儡符,竟然先給彆人,真是豈有此理!”

本來蹲在院子中間的水坑一見他出來,立即彷彿盼到了救星,眼巴巴地望向嚴爭鳴,彷彿一隻久在樊籠的鳥。

當年木椿真人卻從不催促弟子凝練真元,如果不是他不測隕落,恐怕扶搖山上傳道堂中,弟子們無聊的符咒與經文還將日複一日地持續好多年,這個過程冗長古板,又看不到一點服從,但是日複一日的工夫下,經脈會在幾次的沖刷中明顯地拓寬強韌。

程潛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是如何來的,現在五臟六腑聚齊的嚴爭鳴都心知肚明。

三枚銅錢在他工緻的指尖高低翻飛,嚴爭鳴把玩了半晌,將思路放空,而後坐下來開端默誦平靜經。

赭石起家道:“掌門。”

李筠向來都是有觀點冇態度,一說就服,至於韓淵,他連觀點也冇有,是以這個事就這麼決定了。

夜色未央,程潛已經不知甚麼時候走了――從嚴爭鳴熟諳程潛那天開端,他就冇睡到過大天亮,被子裡還不足溫。

回想起來,一時的仇恨與激憤實在不敷以支撐他走過這麼多年,嚴爭鳴不能不承認,是他這個年紀最小的師弟逼著他走到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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