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不曉得師父是罵程潛，還是罵他本身。

嚴爭鳴包庇道：“師父，這也不能怪他，是我帶他出來的，山上冇甚麼文娛，我想找幾本閒書哄著師弟玩……”

想當初嚴少爺方纔打仗木牌的時候，根基就是刀尖在木頭上戳了個坑，就開端嗷嗷叫手疼腿疼屁股疼，嘴裡說得彷彿他就將近不久於人間了，鬨將起來倒是中氣實足――死活不肯再碰符咒了。

小刀“嗆”一聲掉在了桌麵上，程潛手一軟，繃緊的肌肉一時難以放鬆，冇法按捺地顫抖起來。

怪不得他那拈輕怕重的大師兄常常坐在符咒前就要可著勁地抓耳撓腮、坐立不安。

比如正被那事無大小的門規折磨得半死不活的韓淵就冇甚麼感受。

就算是現在，他偶然候讓這大門徒歸去做點甚麼符咒練習，那貨也是拿削果皮的刀在木板上隨便刮一刮――彆當師父不曉得。

大師兄的莊嚴安在？

木椿真人一點也不信賴程潛能至心悔過：“錯哪了？”

程專內心重重地一跳：“師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