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怒極反笑：“存亡循環，天道昭昭，豈是你能等閒竄改的？”

她呆立原地，腦海中思路萬千，往昔與少遊相處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般在麵前閃現。

少遊望著她，目光中儘是和順與顧恤，悄悄歎了口氣，那感喟聲悠悠飄零，仿若裹挾著千言萬語：“冤冤相報何時了，我之身故並非滿是彆人之錯，亦是我本身的劫數。”

白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又規複了安靜：“我又能如何？這是天命，我們誰也冇法違背。”

“那便一命換一命，我現在就去取了子魚的性命！”

少遊低頭苦笑，“雲瑤，放下仇恨，好好活下去。”話落，他的身影象是被無形的力量拉扯，漸漸消逝，光芒越來越淡，直至消逝不見，隻留下雲謠對著空蕩蕩的氛圍，淚流滿麵。

白璃仙子望著這一幕，心中模糊作痛，不知是因為少遊還是雲謠。重明帝君發覺到她的非常，悄悄拍了拍她的肩。

雲謠的詰責在空蕩蕩的南天門前迴盪，氛圍刹時變得凝重起來。白璃微微垂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暗影，讓人看不清她的神采。重明帝君則雙手抱胸，眉頭微皺，彷彿對雲謠的大膽有些不滿。

就在此時，一道刺目標金光高聳閃現，光暈當中，少遊那略顯虛幻的殘魂再次現身。他的身形彷彿隨時都會被輕風捲走，透著說不出的縹緲與脆弱，聲音也顯得衰弱有力：“雲謠，莫要打動。”

雲謠愣住了，本來滿心澎湃彭湃的仇恨，在少遊這一番話下，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垂垂鬆動。

很久，雲謠緩緩抬手，悄悄撫上剛纔少遊殘魂地點的位置，像是想要抓住那一絲殘留的暖和。她深吸一口氣，儘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回身，一步一步，緩緩分開。

重明帝君終究忍不住開口：“雲謠，你莫要胡言亂語！子魚墜入魔道是他宿命使然，少遊之死也是不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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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微微上揚，勾畫出一抹諷刺的笑容，彷彿麵前這位所謂的天界主宰不過是一個微不敷道的存在。

少遊仿若未聞，目光始終和順地鎖定在雲謠身上，密意說道：“我憑著對你的一絲執念，才氣已一縷殘魂苟存至今。能見你一麵我心足矣！又何必再平增這這諸多爭論！”

天帝麵色烏青，怒道：“桑焰，休得張狂。”桑焰卻仰天大笑，笑聲中儘是不羈，“張狂？本君不過實話實說罷了。”說罷，他化作一團烈焰瞬移至雲謠身邊，攬住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