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遠處一點燈塔的微光，夜還長，也許找不到路，也許最後劃不到燈塔照亮的處所。

丁卓在中間坐下，問方競航，“方瀞雅呢？”

方競航拿出冰激淩和小勺，“隻準吃一勺，多了不可。”

方競航頓了一下，冇說話，把勺子放回到冰淇淋杯子裡。

“那不可，你拍瞭如果發我們院bbs如何辦？我還混不混了。”

兩人劃著救生小艇，在茫茫海上相逢。

嗯，守著你們。

阮恬見他出去，鎖上ipad，“買甚麼好東西了？”

丁卓先去值班室看了一下，方競航不在那兒，便直接去了阮恬的病房。

阮恬靈巧地點了點頭，躺下去，本身把被子蓋上。

……

想給她打個電話，還是按捺下來。

“我包管不發，真的，我就本身看……”

“甚麼甚麼？宵夜嗎？”

阮恬瞪他一眼。

阮恬笑了笑，“給我講一講你小時候的事吧。”

他下去711買了點兒夜宵，帶回值班室。拿起手機看了看，九點多發給孟遙的資訊，她現在還冇回。

方競航在中間坐下，翻開塑料袋。

“行，想好了讓老方給我帶話。”

不放。

疇昔一年，起起落落，像是一艘安穩行駛的船，突然撞上冰川，猝不及防。

阮恬眼睛都亮了，“真的？”

“好。”她像是這承諾已然兌現了一樣，彎眉滿足地笑了。

冇過量久，競航已經被貼了一頭的紙條。

“嗯。”

“冰淇淋恐怕不可，你換個彆的吧。”

方競航頓了下，“……我小時候比較皮，老跟人打鬥……”

病房裡很靜，讓這個夜晚也彷彿很靜，帶著一種流水似的，哀痛的和順。

丁卓說好，並不當真，轉去下一間病房。

“我不喜好吃橘子啊。”

“下得大，一會兒就堆起來了，你後天返來還看得見。”

“那有甚麼可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