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上了最後一麵,一向記得父親眼睛緊緊盯著她,一口氣懸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顫巍巍抓著她手臂的左手,隻剩下一把骨頭。
到心外的值班室一看,方競航不在,問護士,果不其然是在阮恬的病房。
也不是多大的訊息,丁卓莫名就聽出來了,一整天都有點兒定不下來,但細心一想,又想不出是甚麼啟事。
時至本日,丁卓還能一字不差地把導師說的那一席話背下來。
纖細的雨,遲緩飄在夜空中,燈光之下,像是浮著一層淡淡的白霧。丁卓走在前,一起提示孟遙避開地上的積水。
從業後不久,有一回同門會餐,席上,導師專門同他們切磋過滅亡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