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在心中的河流_第十一章 敘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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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了老校長,我就分開了這塊悲傷之地,來到B鎮。我在那邊過著隱姓埋名的餬口。為了生存,我當過泥瓦匠,潔淨工,最後買了一頭驢,在小鎮搬運站當起了搬運工。一乾就是十幾年啊。三年前,黨給我平了反,給我規複了事情,還給我補發了一大筆人為。客歲夏季,我又被下級構造任命為這其中學的副校長,真是奇蹟有了但願,日子超出越甜啊!“我們的黨是巨大名譽精確的黨,有錯必改,這一改,我的運氣就產生了天翻地覆的竄改。說實在的,當了十幾年的搬運工,猛一下讓我坐在主席台上,對著那麼多西席、門生髮言,我還真有點不風俗啊!時候長了就好啦。人的適應性就是強,‘適者儲存’嘛!”他用筷子夾了一塊肉送到老婆的碗裡,“打了幾十年的光棍,現在總算立室啦!”

看到爸爸驚詫的神采,他持續說:“我的一個門生揭露了我,阿誰門生是我們班的班長,平素表示非常主動。一個禮拜天的中午,他拿著一斤鹵豬頭肉,半斤鹵豆腐,另有一瓶二鍋頭,來看我。我此人有個弊端,一喝多酒便管不住本身的舌頭了。我乘著酒勁把本身寫的那兩首打油詩拿給他看。誰知兩天後,他就給老子出售啦!他為了入黨,竟如許不擇手腕,我真的很‘佩服’啊!”老張叔苦澀地搖點頭。

見老張叔美意難卻,爸爸抿了口酒,難堪地說:“張校長你自便吧,我不會喝酒。”

這是舊課堂隔成的住房。每間約莫二十平方,共三間。中間是寬廣的客堂,客堂的牆壁上掛著山川畫和書法。南邊靠著窗戶下放著一張大放桌,桌子上一個長方形的紅色琺琅茶盤裡放著兩個大紅色喜鵲鬨梅斑紋的保溫瓶。中間一個瓷碟裡倒放著四個玻璃杯。上邊搭著鏤空的紅色編織物。桌上緊靠牆的處所是一個鴨蛋青的花瓶,花瓶裡插著一束含苞欲放的紫紅色塑料花,花瓶中間是一個半大的玄色半導體收音機。

另一間能夠是老張叔的書房嘍。因為方纔見他從虛掩的門裡出來,然背工裡拿著一本厚厚的《三國演義》出來,說是要借給爸爸看呢。

“來,老柳,小燁快來坐。”不知甚麼時候,老張叔的手邊多了一瓶酒。

“真是嗑瓜子磕出個臭蟲來,甚麼仁(人)都有啊!那厥後呢?”爸爸插話問。

柳燁迷惑地睜大眼睛,悄悄地聽著老張叔和爸爸的說話。

東邊的房間隔成兩間,靠大門的是廚房,老張嬸正在廚房裡忙活著,不時傳來炒菜的噗嗤聲,以及讓人流口水的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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