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老奶怎會不老呢,現在就老成甚麼了啊!還不老呢!”
有次和劉霞一塊玩的一個小男孩,看到劉霞胸前的那隻小鳥,他丟下正玩的泥巴,伸手就去抓那隻鳥。成果那隻小白鳥變成了小黃鳥。劉霞哇哇地大哭著跑回家,媽媽拿著一塊黃橙橙的麪包安撫她,“不要緊,洗洗就好!”
柳燁在橋墩下棕色異化著紅色斑紋的光滑的大石頭斜麵上搓著衣服。這時她中間空著的一個石板前站著一個提著一滿筐臟衣服的女孩,她正彎下腰籌辦把胳膊上挎著的籃子放下,在她放衣服的時候,她左手的琺琅盆重重地摔到石板上。她倉猝蹲下拿起琺琅盆。柳燁看到琺琅盆後底上已留下一大塊玄色的印痕。而石板上卻掉落著紅色的瓷片渣。女孩慌亂地叫著:“這如何辦,這如何辦!”然後她斑斕的丹鳳眼裡就儲滿了淚。女孩的皮膚是那麼嫩白,柳燁長這麼大向來冇見過這麼白嫩的膚色。她的大眼睛水靈靈的,裡邊彷彿有光波在活動。她高高的鼻梁,小巧的櫻桃嘴,那麼完美地連絡在她臉上,讓人很輕易想到當代的仕女圖。她那豐韻的臉上既流露著古典仕女的清秀,又張揚著當代時髦的嬌媚。她高挑的個頭矗立地就像一棵小白楊。柳燁俄然感遭到她如何那麼眼熟呢?哦,柳燁想起來了,她多麼像新近顫動的電影《小花》中的女配角。站在女孩身邊,柳燁有些自大。不管是身高和長相,柳燁遠遠不及她。她俄然想到“蒹葭依玉樹”的典故。這是老張叔講過的。曹睿讓邊幅不佳的毛曾,和有美女之稱的夏侯弦坐在一起,人們就諷刺說這是“蒹葭倚玉樹”。當時她是囫圇吞棗地聽完這個典故,可現在她才真正明白這個典故的內涵。
“好嘞!”柳燁輕巧地承諾著,蹦蹦跳跳地往糧管所劉霞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