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上前一步,把許明心從地上扶了起來。“都是一家人,誰都有難的時候。”
許明心拉著她的兒子給許老頭跪下,已經半大小子的史海陸掙紮著不肯跪,“媽,你彆逼我跪,我就是餓死也不要跪他們!你不是說,當初就是他們把你賣了嗎!”
沈芸倒是與許明心有過幾次打仗,本來她也不敢去供銷社買東西,恐怕許明心給說了出去,但是幾次打仗下來,許明心對她固然態度說不上和睦,但是也從未將她買東西的事情說了出去。去的多了,許明心還會假裝偶然地將一些不消票的東西給順口說了出來,沈芸倒是承了許明心幾次好。
柳如眉拉著許老邁的袖子不放手,“彆去!如果開了這個口,今後彆人來了,那我們家還要不要借了?!早些時候,我為了我們這個家,回絕了我的孃家,這幾年,我就是回孃家也被趕出來。許束縛,你如勇敢借糧,我就――我就不活了,我帶著你兒子去死!你這是要逼死我們娘幾個啊!”
許愛黨在院中叫喊了一聲,“大哥,大嫂,你們是籌算一向在屋子裡不見人嗎?!”
“行啊,辛苦了一年,就吃點兒好的!吃了一年的薄粥, 明天吃一頓硬米飯!”第二齣產隊本年收成不錯,以是,許老頭也不攔著吃頓好的。
沈芸一一應了。沈芸纔將一家子的米飯給下了鍋, 許老邁的大閨女許秀蘭就來叫門。“爺, 三叔,奶讓你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