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東河_第二十一章 快樂的邊緣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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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前,已經立秋的時節,金豆子和幾個村裡的女人一起下了東河摘菱角,東河的菱角是遠近聞名的,菱角白嫩苦澀。金豆子每年都會在菱角成熟的時候下河采摘。但那一年河水漲了很多,金豆子不會泅水,因為瞥見了一灘成熟了的菱角秧子便忘了水的深淺,倉猝撲了疇昔。可想,身上的輪胎蹊蹺般地泄了氣,金豆子像是一個陀螺漩在了深水中。女人們呼喚著,正在探測地盤的二麻子聽到了呼救,如雷電般飛奔到河邊,一個蚱蜢的彈跳撲倒了水裡。金豆子在昏倒中醒來,見到了二麻子,和十年前從床上醒來時,見到的二麻子一模一樣,那淺笑著的臉龐有了幾道皺痕,但扼殺不了他的豪氣,那是二麻子父親遺傳給他的那股子豪氣。

“哦!恩典,我對你可談不上恩典,我是一村之長,這隻是分內的事,如果攀上恩典,那就有點笑話人了呢?”二麻子的滑稽讓這僵在北風中的女人生起了笑意,她左邊的嘴角揚起,腦袋有了一絲閒逛,睨著眼道:“您是看不起俺這個女人,哎!在這個村莊裡,在統統的男人眼裡,我就是個騷狐狸,可誰又能懂俺的心呢?我想過個好日子,嫁個好人家,可好日子就照了俺不到兩年,孀婦門前是非多,本是個普通事,以訛傳訛,我便成了騷貨。我內心苦著呢?可誰又能救得了我呢!說就去說吧!俺的日子還得過不是?”

二麻子從兜裡取出已經窩得不像樣的煙盒子來,他活動了一下右手,勉強地顫抖著從煙盒子裡取出兩隻煙來,他伸手將煙遞給金豆子一支,在此同時,將煙盒放回口袋,並把火機掏了出來,這是充氣的打火機,是從城裡熟人從代銷店裡給稍的。他並不諳練地按了兩下打火機,纔將火撲滅,金豆子見了煙,眼睛一亮,她好久冇有抽上一口了,她的身材顫抖著湊了上來,用那發紫的嘴唇對準火苗猛吸了幾口,捲菸收回吱吱的響聲,煙被點著了,金豆子卻出乎料想地將口中的捲菸塞進了二麻子的嘴裡,二麻子本想推委,見金豆子早已將他手中的另一支菸抽在手裡,並奪過他手中的火機,諳練地按了按,另一支菸燃起了微小的火光,金豆子貪婪地允吸著,像是嬰兒啄著了乳汁。

夜是酷寒的,但此時對於二麻子來講,卻如在幻景當中,東風拂麵的快感讓他幾近搖搖欲墜了呢!他又感遭到本身在盜竊,他在盜竊一個傷了心的女人,這個悲傷的女人是因為某個男人的忽視或是完整的叛變。二麻子因為這類盜竊而有了一絲內心的威壓,身子像是漸漸地在熱氣騰騰的澡堂池子裡下沉,那水麵直至鼻孔的上麵,他乃至能幾近吸出來鼻下的嗆人咽喉的散著璜嗅味的熱水。他已經開端堵塞了,就在這堵塞的前後一秒,他猛地推開了這個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北風從他們相互已經溫熱的胸膛前穿過,相互打了一個激烈的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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