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的中秋月圓夜,我洗去了身上的一身酒氣,換上了一身潔淨衣服,衛國皇宮中保衛周到,我坐在皇宮外編織這陣法,從兩更坐到半夜,從半夜又比及四更,滿月都偏了西。一身玄色長衫,銀色的裹邊,滿頭華髮束起,隱去了身形,進入了皇宮當中。前半夜,皇宮當中歌舞昇平,姬元宴請大臣共度佳節。人多,就免不了魚龍稠濁,免不了魚目混珠。
“定!”一指隔空而點,從指尖盪出一圈圈波紋,世人便不能轉動了。我回身,身後是一條扯開的半人高的空間裂縫,內裡模糊能夠聞聲野獸狂吼,我站在它麵前,衣衫吹的嘩嘩作響。走近它,被一股勁風吹的後退幾步。遠處馬蹄聲疾,我轉頭而望,隻見一匹淺褐色的駿馬,一名白衣小將。遠處傳來雞鳴,天,將拂曉了。
可恰好我能記起,又記得那樣逼真,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心停跳的一瞬,多麼實在。
醉了還是冇醉,我已經不清楚了。我撈起酒坊門口堆放的成壇的酒,開了封,仰著頭重新頂灌溉了下來,如許下來彷彿復甦了一些。中秋的夜已經寒涼,加上清冷晚風,我這一身酒水站在街中,不免要打寒噤。但是酒勁上來後,腹中像有一團溫熱的火在燃燒著血液,便也不感覺冷了。
再提起此事時,青吟已是一身紅裝,走路有些踉蹌。我笑著點頭將她扶住,說你有些醉了。穿戴嫁衣的青吟很美,火紅的嫁衣精彩的簪飾,華貴大氣,又透著妖嬈,即便是女子也要戀慕上三分。“呐,仟彩,你還記得阿誰燕國相師麼?那次你在塵寰酒坊喝醉睡得不省人事,若不是他折了壽命脫手互助,你早就被那些心胸鬼胎的相師方士大卸八塊了。呐,仟彩,再遇見必然要酬謝呀,雖說民氣隔肚皮,可阿誰相師必然是好人。”新郎官黑著臉過來將青吟攬在懷中,向我和四弟敬了一杯酒便分開了,四弟感慨,如果當時你留下來,或許就不會在長白山孤等瞭如此多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