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焰至今都記得那場大火,像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妖魔,吞噬了他的屋子、他僅存的善心。也是從那一天起,陸焰被妖魔拉進了天國,千瘡百孔的心不再有善,隻要恨!
除了喉嚨上火燒般的疼,她身上很多處所都被玻璃割傷的火辣辣的疼,應當是玻璃渣子進到皮膚裡,摩擦肌肉導致的。
陸焰邊邪笑邊悄悄用力,他按在柳溪皮膚裡的阿誰傷口上,恰好有個細細的玻璃碎片。他越碾玻璃碎片,傷口越大,流出的血液越多。當然,陸焰按著玻璃碎片的手指也出血。
慣性之下,柳溪也衰弱的躺在了碎玻璃堆裡,臉上、手臂、後背接踵傳來被玻璃渣割傷的刺痛。很久以後,她纔有氣有力的爬出玻璃堆。
那天,她莫名其妙的上了一個男人的床,還被陸焰發明瞭。然後,陸焰看她的眼神滿是討厭,就像現在如許――行動殘暴,每個行動都像要撕碎她……
陸焰看她神情就曉得她猜到了,貼進她耳旁陰笑:“冇錯,我就是燕世餘的兒子,差點被你父親一把火燒死的漏網之魚。”最後四個字幾近是硬生生的從陸焰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憐香惜玉甚麼,底子分歧用魔王。
“呼――”在最後一絲腐敗消逝的前一刻,扼住柳溪氣管的臂力俄然消逝了,氧氣重新灌入她的肺部,她又能夠呼吸了。
陸焰冷眼旁觀,討厭的眼神像在看一堆渣滓,隻見他俄然冷冷一聲邪笑,伸脫手去――
驚悚,漸漸爬上柳溪的後脊梁。
臂力越來越大,柳溪本來還不斷掙紮的手腳垂垂垂了下去,神智也越來越恍惚……
“喝……”柳溪俄然疼得神采都白了,因為她的後背、那道最大的傷口上正按著一隻手。
老天爺讓他活下來,就是看不過燕家接受不白之冤,讓他來報仇的。現在,他也要讓柳家的人嚐嚐――滅亡的滋味。
可緊接著,柳溪被一股大力狠狠推開,整小我跌倒在中間的玻璃茶幾上,玻璃撞到空中,嘩啦啦碎的四分五裂。
二十年前的陸焰,不過是個10歲稚齡的小童,可柳國春喪儘天良,派部下在燕家四周倒上汽油趕儘撲滅。要不是那天陸焰臨時出門不在家,他早就葬身火海了。
這是柳溪第二次從陸焰口入耳到這句話,上一次是陸焰和她的第一次。
看到這攤妖豔的血跡,陸焰不由瞳孔微縮,似是想到一個好點子,對著柳溪小巧的耳廓嗬氣:“你放心,我臨時還捨不得殺你。畢竟,你的身材還是挺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