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媽，我給甜甜帶了好東西。”

霍學恬回過神來，迴應似的對霍學文抿嘴笑了笑，這個大哥還是很敬愛的，也很不輕易，能頂得住平常黑臉的奶奶往她麵前湊，咱也要給點迴應意義意義一下嘛，要有來有往啊。

桂蘭芳聞了聞，公然是一股奶香味。

“向北，這上頭寫的啥啊？”桂蘭芳問兒子。

桂蘭芳走到屋裡獨一的木櫃前翻開櫃門，兩隻手悉悉索索在櫃子最內裡摸了一會，最後拿出一塊疊起來的手帕，桂蘭芳翻開手帕，手帕中間是厚厚的一遝大小不一的紙幣，最大麵值的是十元。

霍向北嚴厲地跟他媽說：“媽，你也曉得我在供銷社見著的人多，前個兒我聽人說好多隊裡的公社食堂都閉幕了，彷彿是食堂冇糧食了，你說辦食堂的時候把糧食都收走了，這現在閉幕讓人吃啥呢，外頭那些個糧食大省都乾旱了長不出糧食了，這食堂遲早辦不下去，我估摸著我們隊食堂也得散，咱家還不足糧嗎，如果冇有了我看我還是去買點。”

何小英縮著脖子，她就是也想去供銷社，真不是咒那丫頭啊，她又不是傻的，有事求婆婆的時候還惹她，她硬著頭皮解釋：“媽，我不是咒甜甜，我就是想著多小我幫你照顧甜甜嘛，我也是美意呐。”

桂蘭芳就不吃這套了, 打下咋了，大孫子他爸她都能打, 咋不能打他了，就那麼拍一下還委曲上了，被人瞥見還整的她個當奶奶的多壞呢, 厲聲說：“咋不戳壞, 你個臭小子, 彆跟我跟前兒晃，找你弟弟玩去。”

霍向北：“上海麥乳精，好東西呢，媽，你不是說甜甜不愛喝奶嗎，下次你給甜甜泡麥乳精喝，這個可有營養了。”

桂蘭芳心疼的不得了，這都是我大孫女的錢啊！

“你個臭小子……”這麼多天桂蘭芳頭一次被孫子噎得不曉得說啥，瞪他一眼，怒而起家帶孫女找老三媳婦兒吃奶去了。

桂蘭芳在板車上鋪了一層稻草，又鋪了一層舊褥子，這才把包成一個球形狀的孫女放上去，然後才叫大兒子趕牛，先要去小姑子家一趟，她們之前說好了明天一塊兒去供銷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