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畫毛線團,比第一次的時候快了很多,隻用了第一次一半多的時候就畫好了,質量竟然也冇有變差,霍學恬感受欣喜萬分,總算走出了闊彆手殘的第一步,看來她還是很有藝術細胞的麼。
“奶,給哥穿。”霍學恬指著明天畫的阿誰變形了的布,這個布如果做大人的衣服的話,不成製止會裁到那些不平的處所,但小孩的衣服小,重視點便能夠避開那些處所,裁出平整的衣片,縫好了就看不出來,固然是次布,卻冇有質量題目,給幾個哥哥做衣服還是能夠的,也因為是次布,她奶才捨得給出去。
陶罐下燒上火,內裡放了充足的水,比及水開的差未幾,桂蘭芳手裡的豬肉早就剁得細細的,看不見較著的顆粒,她把肉末插手陶罐裡,用勺子攪勻,然後便蓋上蓋子出了廚房。
“也不準在地上畫。”桂蘭芳轉頭峻厲的盯了孫女一眼。
“放鹽冇?”桂蘭芳把孫女給三兒媳婦抱著,她走到灶邊看了看米糊,米糊冇有熬得過分稀爛,內裡均勻漫衍著粉色的肉末,用勺子用力一撇就能化開。
既然冇法求證,霍學恬也不再糾結在白光變白如許奇特的題目上,轉頭歡暢地抓了抓毛線球,摸來摸去摸出一根線頭,她抓著線頭左手右手輪番扯啊扯,扯了好幾米都是好好的毛線,這纔不持續扯了,雙手抱著毛線球興高采烈的交給她奶。
對勁失色的霍學恬還想持續畫,立時被奶奶殘暴的回絕,奉告她明天畫畫的次數用完了,她頓時如遭雷劈,如何能夠如許!
霍學恬絕望,往床上一攤,要不要這麼精啊。
聞聲這話,桂蘭芳就冇去摸鹽罐,而是拿鑰匙翻開櫥櫃門,從內裡拿了個油罐,用一根筷子擱內裡沾了沾兩滴香油,再在米糊裡攪了攪,然後把油罐放歸去又鎖上了。
桂蘭芳淡定地把孫女抱起來往廚房走,米糊差未幾也該好了,先把孫女餵飽再說,肚子還餓著呢,畫甚麼畫。
霍學恬叫的這一聲既有哀怨又有祈求,調子那叫一個百轉千回,何如她碰到的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奶奶。
像香油、雞蛋、米麪如許的金貴糧食,都是鎖在櫥櫃裡,豬肉要不是還要醃,現在必定也在內裡,而不是放在房梁上掛著,櫥櫃的鑰匙隻要桂蘭芳手上的一把,就是防有人做飯的時候多放工具,想要多吃,鎖上了,就完整憑她拿多拿少。
其彆人倒是冇甚麼,都感覺吃了這麼久的蒸雞蛋已經很滿足,獨一就是何小英難過了好一陣子,一度對霍學文非常看不紮眼,因為就像開端說雞蛋不好吃一樣,雞蛋變好吃也是霍學文嚷嚷出來的,何小英恨不得問問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兒,這雞蛋能給他們吃,不就是因為味道不好麼,讓婆婆曉得雞蛋好吃了,如何能夠還會給他們吃,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