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姐,拿籃子來,我給你們倒些。”戰常勝開口道。
戰常勝翻開布袋,將四樣山貨,每樣倒出來一些。
“這是爸媽給你寄來的,你不是喜好吃嗎?”戰常勝將敲下的核桃仁遞給她道。
“想吃,讓爸媽再寄好了,我們快走了,就留給你的戰友愛了。”丁海杏唇邊揚起笑容道,“把鬆子多給我留些就好了。”
“不是,我看著他扛著一袋子過來,覺得都是給咱的。”鄭芸笑著解釋道。
水兵學院,到底已經是夏季了,固然陽光格外的好,金光暖暖的鋪滿了空中,但冷風如刀,乾冷、乾冷的。
“本來是麵紅薯,不是糖心的。”丁海杏咬了一口,鼓著嘴,抻著脖子嚥下去道,“又麵又甜。”
“東西都清算好了嗎?”鄭芸看著他問道。
煤球爐上架著鐵架子,上麵放著紅薯,直接放在煤球爐上烤,一準烤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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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於秋實好笑地看著自家媳婦兒道,“你是禿頂嗎?那麼貪婪。”
“看哥說的。”戰常勝冇好氣地說道,“忘了誰都忘不了你。”
丁海杏都忘了紅薯但是拯救糧,切片,曬乾,要磨成粉的,當然不是街邊賣的橘紅色的糖心紅薯了,它出粉不如麵紅薯。
“彆急著走,我們說兩句話。”於秋實攔著他道。
“也冇甚麼好帶的,傢俱都是後勤的,到時候一上交就成了。我們本身也就幾床被褥,衣服,鍋碗瓢盆……”戰常勝簡樸地說道,“實在照的意義,能不帶的都彆帶,到時候去前期拿,或者買。”
“那天我要下連隊,能夠冇法送你了。”於秋實看著他不捨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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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子來了。”鄭芸從廚房拿著包裝的塑料皮編的籃子走過來道。
丁海杏走進爐灶,捏了捏紅薯,軟呼呼的,這就是烤好了,直接將鐵架子給端了下來。
於秋實看著他道,“行啊!你小子不錯,還記得老哥我。我覺得你陷在和順鄉裡出不來了。”
“喂,看破不說破,你如許顯得我很不刻薄。”丁海杏噘著嘴不滿地說道。
淩晨沉寂一晚的校園喧嘩了起來,校園僻靜的一角,一幢四層的紅磚水泥三層樓房,此時炊煙裊裊,氛圍中滿盈著食品的香氣。
“人家能寄來多少,常勝能給咱點兒就不錯了。”於秋實指著劈麵的沙發道,“常勝坐。”
戰常勝重新坐回沙發上,看著他道,“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