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佈施糧到的那一日中午,趙紅霞興沖沖的從外頭返來,直奔隔壁家。剛一進院門就聽她大聲嚷嚷道:“姐,扶植他被上頭帶領表揚了,傳聞還給發了個嶄新的琺琅缸子,走,我們去瞧瞧!”
院子裡,張秀禾剛涮了碗筷,正籌算去給喜寶餵奶,就先聽趙紅霞嚷了這麼一聲,她聽了腳步先喚了聲嬸兒,回灶間擱好碗筷,這才走進了堂屋。
“不是說佈施糧下來了嗎?”王萍有點兒迷惑,不過她對老袁家的事兒並不感興趣,隻問,“媽跟嬸兒乾啥去了?我剛在屋裡就聽到啥琺琅缸子?”
親侄兒被表揚了,趙紅英當然歡暢得很:“這回扶植可給我們出產隊長臉了。”
“那喜寶交給你了,我一會兒就返來。”
另有一點,他特地點瞭然每次取錢都必須他媽在場,其彆人就算是得了彙款單,也必然提不到錢。
看到兩個mm,趙滿倉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琺琅缸子給她倆瞧,一臉憂色的跟她們說兒子被帶領表揚的事兒。
得了,孩子都哄睡了,獨一冇睡的春麗又是個乖的。也是到了這會兒,張秀禾和王萍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倆人各自的大兒子又不知跑哪兒野去了。不過,男孩本就調皮,六七歲又是貓嫌狗厭的年紀,反正四周也冇啥河溝,不消擔憂小孩偷摸著下水,因為很快就丟開這事兒,拿了針線開端補綴衣裳。
收到信的宋衛軍,還真就在複書裡提了一句。
“她就這麼走了?”王萍一臉的不敢置信,她這會兒懷裡還摟著小女兒春芳,見她大嫂衝她招手,乾脆抱著女兒就往東屋去了。
這不,今個兒一大朝晨,趙扶植就去紅旗公社那頭開會了,中午回家時帶來了一個琺琅缸子。
這場糧食危急,直到半個月後才獲得了減緩。不是他們第七齣產大隊情願借糧,而是上麵終究撥來了佈施糧。
老宋家是五間大瓦房,最正中的是堂屋,兩邊各兩間屋子,東麵住的是老倆口並老邁倆口兒,西麵則叫老2、老三他們住了。許是聞聲了排闥聲兒,她隔壁的老二媳婦王萍開了小半扇窗戶,往院子裡瞧,恰都雅到袁弟來的背影消逝在院門外。
等喜寶睡著了,她才抱過瘌毛頭喂起了奶。彷彿是餓到了,瘌毛頭吃得很凶,冇一會兒就吃光了,舒舒暢服的打了個嗝,小腦袋一歪,直接睡疇昔了。
春麗本年五歲了,也許是女孩子的原因,她倒是比她哥強子更懂事,打小就帶著mm一道兒玩。不過,到底年事擺在這兒,對於這個剛出世一個月的弟弟,她就冇轍兒了。看到她媽進屋,她忙說:“媽,毛頭咋老哭?是不是又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