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事兒……
身為親媽,加上她對臭蛋的確是花了心機的,很多事情她比張秀禾要清楚得太多了。又想起剛纔聽到的那話,難不成臭蛋真的因為那次發熱,把腦筋給燒壞了?如果真的是那樣,她就成了罪人了。
“你到底想瞧啥?”想起昨個兒的事情,趙紅英悟了,“你就斷唸吧,病院不給看笨病。瞅瞅我前頭生的那仨,各打各的蠢,那咋辦啊?還不得還是過日子?行了,你彆擱這兒杵著了,不就是笨了點兒嗎?爹媽都蠢,他笨點兒算啥呢。”
強子:……!!!
趙紅英瞭然的點了點頭:“轉頭你倆的成績單,我會管扶植要的。”頓了頓,她又回到了老題目上,“臭蛋,你考了多少?”
還冇走出屋子,他已經忘了要借啥,至於去哪兒借就更蒼茫了。
她不曉得的是,那頭張秀禾也很煩。
毛頭終究忍不住了:“奶,臭蛋他考了兩個鴨蛋!曾校長說,叫他彆唸了,等過兩年再說。”
真冇想到啊,冇想到家裡那麼多傻子,竟然還能出個更傻的。先前見臭蛋寫不出自個兒的名字來,她還當孩子年事太小了,成果倒是真的傻了?小時候發高燒,把腦筋給燒壞了?這話還不是袁弟來瞎掰的,是問過縣病院裡的大夫?
臭蛋一臉的茫然,不過看到親媽他還是很歡暢的,忙暴露了一個甜甜的笑:“媽!”
那頭春芳也大聲告發:“我哥也是,分歧格不要給他壓歲錢。”
這時,張秀禾又說:“也不是啥了不得的事兒,就是吧,那一年秋收,臭蛋大抵有半年多了,他是夏季生的。偏就是秋收那會兒,臭蛋病了,夜裡頭燒了起來,你三叔三嬸他們白日乾活累了,冇發覺,等早上起來一看,孩子都燒胡塗了。”想了想,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臭蛋這孩子,咋聽著就像是不記事呢?這都過了五歲生日了,你四歲不到就會學人家說一車的話了。”
吃緊的回到自個兒屋裡,袁弟來關上門趴在床上就是一通哭。
留在灶間裡的袁弟來越想越不是滋味,內心更是七上八下的,總有一種不祥的感受。枯站了會兒,聽到外頭的鬨騰聲越來越大了,曉得應當是其他幾個孩子也返來了,心下反而愈發沉悶了。
再一想,他又勸道:“實在吧,讀書也不是獨一的前程,你看知識分子不都下鄉了嗎?連高考都已經打消了,真冇需求一門心機放在這上頭。”
轉個身,他就跑了,眨眼間就衝出了院門。袁弟來擦了擦眼淚,從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