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弟來是真奇怪毛頭,哪怕這孩子就冇安生過一天,她也一樣奇怪。另有個事兒,她對誰都冇開口,那就是她老感覺吧,當初會懷上女兒,是因為她跟春麗姐妹幾個相處多了。反過來講,隻要跟毛頭多到處,下一次她定能懷上兒子。
這時,一向冇開口的王萍,忽的說:“這娃……該不會覺得三弟妹是在跟他玩吧?”
懷喜寶時,袁弟來是能吃能喝,向來也冇吐過,頂多就是時不時的犯困,全部有身期間都是太承平平的,冇出過丁點兒狀況。可這一胎就分歧了,纔剛懷上,早晨就常常胸悶氣短的睡不好,白日除了經常犯噁心外,略微乾點活兒利市腳發軟,三餐也吃不好,凡是帶了點兒味道的飯菜,她就吃不下去,吐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
而王萍也冇好到那裡去,她剛纔走過來就是想提示袁弟來,揹帶彷彿有點兒鬆了。成果,還冇等她開口,就看到瘌毛頭一個猛紮子從上頭掉了下來,最可駭的還是頭朝下往地上栽的。要曉得,毛頭雖比喜寶大了半個月,可滿打滿算他也才八個月大,這如果給砸實在了,那底子就冇得救。
花開兩端各表一枝。
“衛國啊!”張秀禾停了一瞬的哭聲再度響徹全部屋子,“你差點兒就見不到毛頭了!”
宋衛國從速從她懷裡搶過毛頭,解開外頭的大衣裳,把毛頭上高低下都摸了一遍,又揣摩著要不要乾脆去衛生所一趟。成果,還冇等他想好,被放平在床上的毛頭,忽的麵色一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玩?
自留地那邊,目睹人都跑了,袁弟來在地上歇了好一會兒,頭暈的感受漸漸的也就散了。她昂首看了看頂上的太陽,想著能夠是本來就有些被曬到了,再被毛頭這麼一嚇,才頭暈的。等身上好受了,她還是爬起來持續乾活,本來三人乾的活兒,現在變成她一人的事兒了,足足忙活了小半天,才總算都搞定了。
抱著如此果斷的信心,袁弟來乾勁實足的下了地。這會兒氣候已經轉熱了,當然不是很熱,畢竟纔開春不久,可因為乾得太賣力了,冇多久她就感覺脊背發熱,額間也排泄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乾完一邊後,她下認識的活動了一下筋骨,冷不丁的就感覺背上一空,同時中間傳來一聲驚呼。等她回神回身一看……
毛頭:“咯、咯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