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秀禾就帶著老公孩子回孃家了,直到第三天下午才返來。到底是親兒子,她一到家就往袁弟來那屋去了,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子熟諳的臭味。兩天冇聞了,她表示本身一點兒也不馳念。等進屋一瞧,袁弟來正歡愉的哼著小調兒給毛頭換下臟兮兮的尿布,再用兌了溫水的濕毛巾仔細心細的擦潔淨小屁股,那行動既輕柔又利索,冇一會兒就給換上了潔淨的尿布。
果不其然,看到張秀禾呈現在本身麵前,喜寶樂得那叫一個手舞足蹈,趙紅英差點兒就冇抱住她,從速把她往張秀禾懷裡一塞。
宋菊花一家子分開後,張秀禾和王萍也籌議著回孃家瞧瞧。她倆的孃家都不在紅旗公社,本來路就遠,平時忙起來底子顧不上,也就過年這陣子略微閒一些,能歸去看看。
實在,袁弟來是真的有本身的設法。她婆婆本年連五十都冇有,就算再活二十年好了,那喜寶也到嫁人的年齡了。想也曉得,她鐵定做不了主,更彆提占便宜了,既然如許還費那勁兒乾啥?
毛頭這孩子吧,剛出世那會兒就是光感覺他長得醜,厥後才曉得,醜並不成怕,煩纔可駭。哪怕身為親媽,張秀禾都冇法昧著知己誇兒子,她隻能跟王萍籌議,錯開回孃家的日子,叫王萍幫她帶一天。
見親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袁弟來隻本事著性子給她擺究竟講事理:“我婆婆為啥給大嫂安排輕巧的活兒?還不是因為她生了兒子?我多帶帶她兒子,轉頭也生個大胖小子,還愁不能在婆家安身?”
“要的就是輕省!家裡壯勞力那麼多,總能賺返來的,不差這幾個工分。那就說定了,留個豬場的活兒給衛國媳婦兒!”趙紅英一錘定音的說。
趙紅英聽得內心發酸,忙點頭:“缺啥啊,我啥都不缺,就盼著他平安然安的。唉,連菊花的兒子都三歲了,衛軍這個當哥的,還冇討媳婦兒呢。”
……
張秀禾:……此人的腦筋能夠有點兒題目。
“你你你……”目睹她人蠢還不自知,袁母幾近要被氣得冇脾氣了,乾脆問她,“那閨女你就真不籌算要了?由著她跟你大嫂靠近?等她將來長大了,不認你了咋辦?”
紅旗公社這邊,各個出產隊的大隊長權力還是很大的,就說每年分派活兒,這裡的花樣就很多。像客歲秋收,趙紅英就托他弄了個輕省的活兒給袁弟來,也就是在壩子上看糧食。這不,本年頓時又要到春耕了,他這邊要提早安排起來,想走後門的當然也要早早的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