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不想出八百塊買斷阿誰貨源就是存在這方麵疑慮,他思疑紅旗公社那邊冇法耐久供貨。
“不曉得啊。”戴譽實話實說。
戴譽抽出五張還給她:“不就是半導體嗎,我一會兒去中國大街上的無線電商店買點質料,本身攢一個就行。冇多少錢……”
“請講。”戴譽端起酒杯。
像是想起甚麼慘痛經曆似的,勸陳斌:“陳隊長,要我說你也彆乾這個了,固然賺很多吧,但賺的都是辛苦錢。像我們如許的出身,何必遭這份罪呢!”
他不再跟戴譽磨嘰:“八百就八百,但不包事情啊!你拿著這錢去廠裡找找乾係,找事情簡樸得很。”
這是想憑著所謂的副市長的乾係,白手套白狼?
戴譽含笑聽著,視野在對方的手腕上長久逗留。
陳斌嘴角扯了一下。
老巢都在廠裡,誰也不怕誰跑了不認賬。
“我有一個分身其美的體例,你要不要聽聽。”陳斌緩緩吐出一個菸圈,兩條腿像上了發條似的抖啊抖的,抖得杯中酒都出現波紋。
“你看我像是能刻苦享福的人嗎?”戴譽將白淨苗條的兩隻手往他麵前一亮,“倒騰糧食太他孃的累了,我不樂意總往鄉間鑽!說實話,固然我跟你要八百,但辦理完高低乾係,最後到我手裡的能有三百就不錯了。為了這三百,我還得親身跑一趟紅旗公社!想想那能把人顛吐的破土路,就算給我三千塊,我都不想遭那份罪。”
想想孃家那邊的環境,戴母先信了三分。
跟這兒胡扯了半天犢子。
戴譽揣摩著,那眼鏡再貴也就幾十塊,戴大嫂這是直接把他的債務轉嫁到他老孃身上了。
看他懶懶惰散,細皮嫩肉的模樣,確切不像能刻苦的。
他猜疑道:“真這麼遭罪?”
“嗯,我給了她一百,說是配眼鏡得半個月,還冇拿返來呢。”
“我賣力找銷路,並且包管冇人會查到我們。你賣力供應糧食貨源,我們利潤五五分如何樣?”
將剛到手的一百塊又取出來:“你去百貨商店看看,彆挑太貴的,記得要啊!”
臉上那神采,彷彿啃老是多麼值得高傲的事似的。
最後二人商定,先給戴譽五百定金,陳斌的人與紅旗公社那邊完成第一次買賣後,再給戴譽剩下的三百尾款。
利索地取出早就籌辦好的十張大連合塞進戴母手裡。
他如果一口就應下來,陳斌還得抱著思疑的態度再躊躇半晌。這麼不管不顧地交了底,反而讓陳斌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