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手托起，問道：“你們都好？”打量知恩，一年多不見，小女人倒出落了。

朱允炆聽不逼真，但看得出燕王有些衝動，不由得往前走了兩步，體貼腸望著。

建文元年仲春十三，燕王朱棣到了京師應天府。

幼時唸的聖賢書，為甚麼要到此時才氣明白？

又過了享殿，方城，終究來到了墓前。朱元璋駕崩後與馬皇後合葬在地宮，四周砌著磚牆，頂部是圓形的大土丘，稱為寶城和寶頂。

****************

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和馬三寶領著隨行的幾十名燕王府侍衛也是淚泗滂湃，跪在朱棣身後，連連叩首施禮；齊泰王直也拜在一旁。

為甚麼不把她留下。大寧，北平，為甚麼冇有留下？

天子大抵是在議事，等了好一會兒，幾個大臣倉促出殿，見了燕王和齊泰麵露淺笑打了號召並不敢說話。然後聽到王直宣：“宣燕王朱棣覲見！”

這時馬三寶呈現在麵前，蓮花見了倒真的高興，親親熱熱叫了聲：“三寶！”馬三寶也笑眯眯地：“公主！”

朱棣笑道：“前年朝鮮的宜寧公主高傲寧衛經北平時，曾在舍間盤桓安息了幾日，與山荊徐氏甚是相得。山荊此次特地帶了些內室的小玩意，囑臣交給宜寧公主。臣的一個內侍馬和護送公主幾個月，也頗熟悉，思主心切，不知可否一見？”

朱允炆含笑問道：“那麼以皇叔所見，北疆應何對策呢？”

啪的一聲，徐英手上的花瓶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朱棣曉得這是正門了，加快了腳步。

朱允炆有些焦急時候來不及，但還是含笑道：“皇叔請說”一邊又看了看更漏。

朱棣在西側的一個圈椅上斜身坐下，神態恭謹，目不斜視地望著天子。

朱棣啞著聲音，恭敬說道：“謝陛下體貼。臣本日得謁孝陵，見過了皇考皇妣，苦衷已了，即死亦瞑目了。多謝陛下成全”。

朱棣心中一喜：“遵旨！”

“子欲養而親不待。往而不成追者，年也；去而不成見者，親也。”

俄然馬三寶跑出去：“王爺，王妃！朝廷六百裡加急聖旨到了大同府，說是‘代王縱戮取財擅役軍民，朝廷屢教不改，即削王封，貶為庶人，軟禁大同’！”

天終究黑了，聖感塔的黑影印在深藍的夜空中，傾斜的塔身彷彿搖搖欲墜。

朱棣強忍了忍，放低了聲音，說道：“是。也來看你。”凝睇著蓮花，真是感覺她會凍死在這裡。或許就是本年。